</dt>
秋雁像是要跳腳一樣,明月沒忍住笑了一下,道:“對不住對不住,容你喝口熱茶再講。”
秋雁倒是不喝了,道:“奴婢還是先講了吧,不耽誤姑娘了……聽紫竹姐姐講的,生病了,像是發熱了,大夫人也請了大夫來……直直睡到現在,都起不來了。”
明月呆了一下,把手爐放下了,道:“這樣嚴重嗎?”
明月嚥了下口水,坐在椅子上想起自己還是好幾年前生過一次病,難受得很,且不講他身上還有傷呢。
明月心情低落下來,又連忙打起精神來,把手爐拿了,快快穿好衣裳。
現下不好拋下客人失了禮數,那就快去招待了,若是無事,她露個面就走,趕緊去瞧瞧謝琅玉了。
明月自個撐了傘,把披風攏好,便要這樣出門了,還道:“都自個打傘,這樣才走得快呢。”
路上淅淅瀝瀝下著小雨,天氣溼潤得很,謝氏今個在花廳裡招待客人,明月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走得快,身上的衣袍叫飄雨沁溼了,翡翠連忙拿了乾淨的帕子擦。
明月隱約聽見裡邊有人講話,她輕手輕腳地把傘收了,交給翡翠,又示意丫鬟不要掀開簾子,便安靜地聽了會。
只聽見明嬌講話的聲音,還有趙霜商應和的聲音,也沒聽見郎君講話。
明月召來一旁的小丫鬟,笑道:“你可記得哪個姑娘最先來的?”
明月長得好,又這樣親和的笑,小丫鬟也忍不住笑道:“是二娘子呢,她早早就來了。”
明月叫翡翠給她個碎銀,笑著繼續問道:“那兩個郎君你熟臉不?”
小丫鬟捏了銀子笑得眯了眼睛,道:“不曾見過呢,一個生得挺高的。”
小丫鬟又壓了壓聲音,道:“一個坐著來的呢。”
明月心裡有數了,一個該是趙侯長子,一個多半是京城來的郎君,謝氏要給明嬌相看呢,就是不曉得相看的是這兩人裡的哪一個。
丫鬟掀了簾子,明月彎彎腰進去了,抬頭就見裡邊正熱鬧。謝氏穿著雲錦大袖衣,頭面齊整,正面帶笑容坐在主位上,一旁是明嬌明淑二姐妹,都穿的靚麗,手腳規矩地放著。一旁是趙霜商穿了件紅色的大袖衣,底下一件石榴裙,一旁是兩個臉生的郎君。
明月草草看了一眼,便笑著給謝氏行禮,又同幾個姐妹問安,便坐在明淑身旁了。
謝氏看她坐下了,便笑道:“這是我們府上的大姑娘……你瞧,這個是霜商的長兄,趙家時樞,這是霜商的表兄,溫家冀遠……都算是遠親了,月娘你可喚聲表哥,總歸是咱們家攀親戚了……”
明月連忙點頭,笑著叫了人,兩個郎君也守禮地回應。
明月慢慢認出了,這個溫冀遠,不就是昨日上門撞門的人嗎。明月面上不動聲色,倒是不曉得謝氏認不認得他。
謝氏等幾人見完禮,就笑道:“真是稀客,昨日實在是誤會一場,你們這麼上門,弄得我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謝氏這話有些不陰不陽的,她心裡也惱火著呢,昨個撞了門,今個就上門來了,真是把人當傻子了,這樣就想了了不成……
趙時樞坐在輪椅上,穿了淡色的長袍,頭髮規整,相貌尋常,腿上蓋著毯子,瞧不見腿下是什麼狀況,明月因著謝歡打量了他幾眼,卻守禮地沒有多瞧。
一旁的溫冀遠相貌堂堂,氣度過人,姓氏也同謝琅玉講的對上了,是太子妃的族弟。他穿了件亮色的長袍,臉上笑嘻嘻的,現下已經完全不見昨日在門外跋扈的樣子了。明月對他印象卻實在太差,並不多看他。
謝氏講完話,裡頭的意思幾人都聽得懂,趙時樞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心裡也有些無奈,溫冀遠託人找上了侯府,他畢竟是太子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