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還有就是幾個妹妹的禮,明嬌送了一對蝴蝶簪,上邊的蝴蝶翅膀還會顫,她這幾日打牌輸的兜比臉乾淨,能掏出這兩根簪子來,也是難為她了。
明月有些好笑,在頭上試了試,紫竹捧了鏡子來照,連聲道好看。明月有些不好意思,也收起來了,改日穿身合適的衣裳再戴。
明淑送的是字帖,現下難尋到的名家,該是託了明裕去尋的,佩上明裕送的硯臺,兩人該是商量過的。
明月翻看兩頁,心想,等京城裡的事情安定下來,日後閒暇的時候多了,她也有時間練字了,定然不能叫這字帖和硯臺白費。
還有就是望舒的禮,打一個黑檀木的盒子裝著,明月開啟一看,裡邊裝著把半個小臂長的匕首。
紫竹在邊上瞧著,奇道:“怎麼往夫人身邊送這樣的利器……”
明月把匕首拿出來,匕首拿在手裡比手掌略長,小巧輕盈,刀鞘上鑲著綠寶石,手柄上墜著珍珠鏈子,實在是個漂亮的物件,瞧著不像是傷人的,像是個把玩的玩意兒。
明月輕輕用力就把刀□□了,順滑的不可思議,輕薄的刀口冒著寒光,明月還沒講話,一旁的紫竹驚呼一聲,道:“這大姑娘真是的,還送一把開刃的……”
明月倒是笑了笑,道:“沒事,送的很合我的心意,我拿著小心把玩,不會傷著的。”
最近這形勢,明月真想把這匕首放在枕頭底下睡。
這麼一個一個瞧下來,明月的臉上也見了笑,她叫人把禮都收好,閉著眼睛在美人榻上小憩。
日後打窗外曬進來,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屋裡堆著冰車,這樣躺著倒是也不覺著熱。
大謝氏怕明月擔心,叫了嬤嬤來瞧瞧明月,見明月吃好睡好,倒是驚奇。
明月方才瞧禮的時候,慢慢的,已經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了,如果情況到了,謝琅玉非去玉門關不可,她就好好的。
她照顧好大謝氏,照顧好謝家人,照顧好謝府,照顧好京城中的一切……不叫謝琅玉在那樣危險的地方還惦記著家裡,惦記著她。
·
朝堂上,眾人早已精疲力盡,小黃門一個冰車接一個冰車地往屋裡推,偏偏人太多了,待久了這殿裡氣都喘不通了,眾人俱都滿頭大汗,手裡的笏板都捏的汗津津的,吵得嗓子都直冒煙,差點就動手了。
皇帝面無表情地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群臣子。
底下的人互不相讓,誰也不想叫旁人佔便宜。
朝服又厚又重,溫冀遠熱得臉上的汗都要滴下來了,福身拱著手道:“陛下,微臣反對由張大人帶兵,張大人如今年事已高,精力有限,依微臣看來,該派年輕將領才是,飛旗營周志勇……”
溫冀遠的話沒有講完的機會,邊上的顯王便一步出列,他朝服都汗的溼透了,笑道:“論年輕,那乘風也是年輕的,且同陳將軍還有情分在……這是在座哪個年輕將領都比不過的吧,豈不是更為合適?”
謝知聞言便直直出列,眼神銳利地瞥了顯王一眼,拱手道:“臣以為不可,其一,謝琅玉一介文臣,於帶兵打仗一竅不通,豈能將此等國之大事交於他?其二,謝琅玉年紀太輕,難以服眾……”
“其三,什麼交情?還請顯王殿下您一字一句講清白一些!謝琅玉同陳將軍有何交情?顯王殿下您三言兩語其心可誅啊!”
這連珠炮彈一串話下來,朝堂上一下又炸起來了,幾黨人吵吵嚷嚷擠在一起,還有的熱上頭了,拿那手裡的笏板蹦起來敲人的,堂堂乾清宮,比那菜市場也只是多了幾個小黃門,真真是斯文掃地。
謝知遠遠瞥了顯王一眼,冷哼一聲,他並不會攔著自家的兒郎去玉門關歷練,但是如今的形勢顯然不是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