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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給孩子做,她就給謝琅玉做,還得找個時候給他量尺寸呢。
兩人又閒話幾句,翡翠就催她睡覺,輕手輕腳地把屋裡的蠟燭滅了,獨在床邊留了一盞,自個去榻上睡了。
明月在床上翻來覆去,突然一個人了,還挺不習慣的,好一會才睡著。
夜裡,風夾雜著雨不停地拍打著窗戶,明月莫名驚醒了一次。
明月睡的滿頭大汗,醒來腦袋昏沉,明明已經醒了,可怎麼都睜不開眼睛,心裡不曉得為什麼特別地慌,還有些喘不過氣來,很著急地想醒來,急促地長長地呼吸了好幾下才能睜眼。
眼前一片黑,現下像是很晚了,外邊只有淅淅瀝瀝的雨打芭蕉的聲音,明月喘了會氣,翻了個身,側對著空蕩蕩的外側,謝琅玉還沒回來。
翡翠聽見了動靜,迷糊著叫了明月一聲,明月連忙應了一聲,摸了摸頭上,一頭的冷汗。
明月嚥了口口水,壓下心裡那種心慌意亂的感覺,覺著像是做噩夢了,怪嚇人的。
明月躺了一會,慢慢叫自己平心靜氣,便又睡過去了。
耳邊忽然一聲巨響,明月顫了一下身子,又驚醒了,這一下她很快便睜開了眼睛,感到自己的心跳快極了,耳邊像是被響聲震得矇住了,什麼都聽不見,好一會才慢慢恢復,接著反應過來了,耳邊那聲巨響,是猛烈又急促的敲門聲。
明月腦子昏沉,滿頭大汗,人還有些恍惚,愣愣地聽著那一聲又一聲的敲門聲,敲得又重又狠,還帶著幾分焦躁,彷彿敲在明月的耳邊,一聲一聲的巨響,直直地敲在明月的心頭,叫她心跳越來越快,下意識地開始大口呼氣。
翡翠忽然掀了簾子,推了推明月,慌道:“夫人,夫人,夫人你怎麼了,是不是嚇到了……”
翡翠這一推,讓那陣敲門聲一下就離得極遠了,明月這才回過神來,她一下坐起來了,眼前都有些發黑,啞著嗓子道:“睡迷著了,外邊,外邊是誰在敲門……”
明月睡得本來就不踏實,這一陣是把她人嚇住了。
翡翠連燈都不敢點,握著明月的手小聲道:“奴婢不曉得,敲了好一會了。”
明月吞了吞口水,抿著唇望著門口。
有個高大的人影站在外邊,默不作聲地敲門,敲的又重又急,一下比一下狠,在寂靜的夜裡響得叫人膽寒,門縫有時都被那人重重地敲開了,又彈回去,讓人心驚肉跳。
明月緩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背後一片溼冷。
這麼冷的雨夜,她睡出了一身汗。
外頭那人還在敲,像是已經察覺到了裡邊的人醒了,敲的更急了,一聲接一聲,急促地打在人的心口,就是不吭聲。
明月勉強讓自己鎮靜下來,在床邊撿了件外裳披上了,小聲道:“敲了多久了?”
翡翠緊緊地握著明月的手,聲音都在發顫,也壓著聲音道:“有一會了,外邊該有巡邏的人的,夫人別怕,一會就來了。”
明月看了看門口,壓下了心裡那種莫名發慌的感覺,安慰道:“我不怕,你也別怕……老先生睡前還叫了一隊侍衛來的,這人,這人怕就是咱們家的侍衛。”
不然敲了這麼久,早該有人進來管了,明月喃喃道:“是出了什麼事嗎?所以來叫門……”
明月雖然這麼想,可是黑漆漆的房裡,那人只沉默地重重地敲著門,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實在太奇怪了,哪個侍衛會這麼直直地進來敲主母的門,還敲的這麼粗暴……
明月抱著膝蓋縮在腳踏上,側著耳朵聽著外邊的動靜,緊張地扣著手。
那人敲了好半天,突然重重地錘了一下門,門栓都震了一下,明月掐著掌心,嚇了一跳,一聲驚叫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