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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若是還在,怕是已經弱冠之年了。
明月雖也好奇其中糾葛,但這話傳出去對三舅母不好,不由囑咐道:“你可別同旁人講了……”
明淑自然點頭,“我只同你們講了,若不是突然提起,早早便忘了。”
明嬌卻惆悵,“半個月不見,我竟還有些想潛哥兒了。”
明月嘆口氣,夾了塊藕片吃了,“見了面你就不想了,不把他弄哭就不錯了……”
明淑卻道:“我想我二哥了,他這會該是都到府上了。”
明嬌竟然也附和,“我也想他了,不曉得有沒有給我們帶什麼新鮮玩意……”
明月沒忍住,奇道:“還真是遠香近臭,這會不嫌棄你二哥哥脾氣不好,整日沒個笑臉了……”
……
幾人就著雨聲,又講些有的沒的,不過一炷香,一個食盒一掃而空。
用了膳,幾人就在屋裡換了厚實些的能見人的秋衣,翡翠還尋出一件織棉鑲毛斗篷,要給明月帶上。
明月連連推拒,好笑道:“這像是要入冬了,再者還下著雨呢,可別淋壞了。”
明月難得幾件好衣裳呢。
再換上找來的雨鞋油衣,三人這才得以出門,去了謝氏的廂房。
謝氏房裡窗戶緊閉,簾子都打下來,正同謝歡坐在屋裡閒話,眼見幾人進來了,不由道:“瞧你們幾個閒不住的,快進來。”
三人在抱廈裡脫了油衣雨鞋,這才幹乾淨淨地進了屋。
丫鬟連忙搬了椅子,這廂房物件不全,七七八八好懸是叫主子們都坐下了。
屋外的雨下得叫人心驚,活像天破了個洞,幾人難得出去,便百無聊賴地講些閒話。
謝氏操心,叫下人們收拾出一個大缸,擱在院裡集雨水。
這雨下完,山路怕是難走,山上獨有寺裡有一口井,若是不集一些,吃水就難了。
明月心裡還有事,找了個空閒問道:“這樣的天氣,寺裡還待客嗎?”
早先謝氏請人算過,今個就是個給明佳遷牌位的好日子,也預備今個點香,倒是沒算到有這樣的大雨。
謝氏也看著窗外直髮愁,“今個該去上香的,也不知是什麼狀況,眼瞧著越下越大了……我指使了人去看情況了,且等著吧……”
幾人只好坐在屋裡飲茶。
沒一會外邊來人了,是同明府交好的鐘府,他們原本也定得今個上香點燈,眼見天兒不好了,派了人去探問,前邊寺院倒是不拒香客,就是路上溼滑積水,泥巴都是軟的,出門一趟怕是狼狽,於是問起謝氏如何打算。
謝氏想起明佳的牌位,不由嘆口氣,“不管如何,咱們家得去的,你瞧瞧你家主子,若是也去,咱便同去。”
下人便披了蓑衣,又去回話了。
院裡都積了水,這個婆子險些摔了,謝歡見狀,笑道:“我覺著姨媽到不必去了,路上溼滑,去了遭罪,我們幾個小的去就是,我也去上柱香。我娘前個寫信來,還講這幾日身子不好,我也想在寺裡給她請個長生燈……”
謝氏自然便問起清河郡主的近況,最後猶豫一會,還是道:“我也得去,你們年紀太小了,鎮不住。”
謝歡微微一笑,也不勸了。
明月在一旁同兩個妹妹玩袖箭,一邊聽著,覺著謝歡對謝氏倒是挺有心的。
沒一會,雨勢不見小,去鍾府回話的下人還沒回來,紫竹就上門了。
把門叩開了,只見紫竹穿了件輕薄些的油衣,見屋裡坐的滿滿的,便並不進來。
先給主子問安,接著笑道:“我們三爺要去趙侯院裡探望,問起夫人今個要不要出門,我們人多,有人在前邊開道,且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