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蘭亭暄知道衛東言說的是哪些朋友。
她沒有點破,只是目視前方,平靜地看著落地窗外漸漸把天空染成一片緋紅的晚霞,冷靜地說:“那我自己來,我來找梅森財團的弱點,然後逐個擊破。”
她沒有什麼豪言壯語,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衛東言看來,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和梅森財團那樣的龐然大物相比,她的個人力量是單薄的,弱小的。
可她永不言棄。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雖萬千人,吾往矣。
衛東言的目光無法從蘭亭暄的側顏上移開。
她就端坐在那裡,脊背挺得筆直,長長的天鵝頸弧度優美,卻沒有一絲一毫靠臉吃飯的意思。
她的魅力,來自於她一往無前的意志,和聰慧機敏的大腦。
衛東言鬼使神差般放下手裡的膝上型電腦,坐了過去,扶住她的頭,傾身親吻她的唇。
這個獨立又冷靜的女子,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吸引他的視線,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衛東言本來只想淺嘗輒止,可蘭亭暄卻回抱了他,給予他熱烈的回應。
她明顯也是表面鎮定,但內心其實是不確定的,甚至是恐懼的。
衛東言突然而來的親吻給了她一個發洩的渠道,發洩自己的恐懼和不安的渠道。
唇瓣本來應該是柔軟的,可在雙唇相觸之後,像是通了電流,讓人心悸的觸感一路衝向發頂。
蘭亭暄只覺得頭皮發麻,心絃跟著晃悠悠的顫動,好似有音樂在腦海裡奏響。
覺得頭皮發麻的不止蘭亭暄一個人。
衛東言也是同樣感覺,因此他不斷變換著方位和角度親吻著蘭亭暄的唇,想舒緩一下來自心底的悸動。
但是收效甚微。
那種從頭頂唰地一下淌遍全身的快意,必須要更用力的親吻和耳鬢廝磨來抵消。
彷彿心底飛進去無數只蝴蝶,蝶翼舒展起伏,扇起一陣陣漣漪,惹得心花怒放。
唇齒糾纏間,蘭亭暄還不忘問他:“……你說可行嗎?”
衛東言外表冷峻,動作卻無比火熱。
他抵著她的額頭低啞回應:“你說可以,我就說可行……”
蘭亭暄:“……”
她不斷點啄著衛東言的薄唇,親一下就問一句:“你說可不可行?”
“可不可行?”
“可不可行?”
衛東言快要把她揉到骨頭裡去了。
他騰地一下抱起她,往她臥室走去。
……
十二月過得很快,沒多久就又到聖誕夜了,也就是十二月二十四號。
這一天,梅森財團的一個代表團來到梅里特風投,要參加梅里特風投的年會。
這是在梅里特風投經過動盪的一年之後,迎來的新的年會。
梅里特風投的年會本來是應該是元旦前夕。
去年因為胡大志的命案,年會取消了。
今年又發生了這麼多事,但是作為首席執行總裁的梅瑾歡決定,決定今年一定要開一次年會。
不過這一次的年會不是元旦前夕,而是聖誕夜。
為了顯得重視,她甚至提前給幾個機構大股東都發了邀請函。
梅森財團是梅里特風投最大的機構投資者,為了表示對梅瑾歡的支援,梅森財團派出了一個代表團來到海市,出席這一次年會。
衛東言的東安創投是梅里特風投的 榜樣嗎?那他們很快要換一個了
許凝嵐從國外回來之後,就被梅瑾歡招進了梅里特風投。
蘭亭暄微笑點頭致意:“許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