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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抬起那人的腦袋,一手卸掉他的下頜。
蘭亭暄這才慢慢扶著電梯門從地上站起來,冷靜問道:“……死了嗎?”
“沒有。”衛東言抬手看了看手錶,“等下有人過來勘察現場,這個人得交出去。”
蘭亭暄點點頭:“應該的。”
她其實挺擔心自己收不住力氣,把這人給踹死了。
這裡可是她剛買的房子,如果讓這個壞人死在這裡也太晦氣了。
衛東言也沒回頭,只是低聲說:“你去收拾,今晚不能住在這裡。”
蘭亭暄本來就是回來收拾東西的,她這時只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回來收拾東西。
衛東言那裡其實什麼都準備好了,她上一次就見識過。
只是她習慣用自己的東西,所以才堅持要回來。
而且她以為衛東言動作夠快了,對方如果要動手針對她,也得準備一段時間。
沒想到她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兇殘程度,和對自己要馬上滅之而後快的決心。
她現在理解了衛東言為什麼知道訊息就馬上來到海島,並且要求她住到他那裡去。
蘭亭暄回到自己的房間,從衣帽間裡拿出一箇中等大小的行李箱,把自己日常穿用的衣物用品一股腦兒塞進去。
電腦包都是隨身帶,用不著另外收拾了。
另外出門旅遊,她帶了一個可以隨身帶上飛機的小行李箱,也可以直接拿到衛東言家裡去。
她拖著那個中等大小的行李箱出來,正好看見兩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把那個被衛東言反綁的男人抬上擔架。
蘭亭暄沒有過去,而是拐到廚房去倒了杯水,一口喝下去。
再走到跟電梯口對應的窗邊,看見一整面窗玻璃都沒有了,只有一個框架在那裡而已。
夜風從窗外吹來,和深海的海水一樣潮溼陰冷。
衛東言走到她身邊,說:“警方已經來過了,明天去警局錄口供,今天不用了。”
蘭亭暄點點頭:“這窗戶怎麼辦?完全沒玻璃了,要是下雨的話……”
“不用擔心,我找了人,今晚給你所有窗戶都換成防彈玻璃。”衛東言輕描淡寫地說,似乎這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蘭亭暄回頭看他,“你家的玻璃難道都是防彈的?”
“你說呢?不然我為什麼要你住到我哪裡去?”衛東言反問。
蘭亭暄服了。
誰家裝修用防彈玻璃?!
就算在槍支氾濫的國外,也沒有人用防彈玻璃裝修啊……
蘭亭暄垂眸,淡淡地說:“還有,為什麼那人有我家的鑰匙,還能躲在我家裡伏擊我。什麼人能弄到狙擊槍?明明我們國家是禁槍的。”
“這是警方的責任,他們會調查。”衛東言不動聲色。
其實他 坦白
衛東言的手溫暖乾燥,手上還有淡淡的薄繭,有種令人窩心的安穩。
這就是蘭亭暄現在最需要的。
她跟著衛東言走進一間朝南的臥室。
臥室的一面牆都是玻璃,玻璃外是一道迴廊,迴廊外則是寬敞的露臺。
迴廊上鋪著木地板,上面擺著一個個粗陶花盆,裡面種著金黃的桂花,火紅的彼岸花,看著像小雛菊的寶藍色格桑花。
看得出來是專門培育的,都只有半人高,零零散散地放在迴廊下,正好遮住了小半截窗戶。
而對面看去,視野一望無垠,完全沒有遮擋。
江面上船燈閃爍,如同一幅油彩畫,安靜得像是在九重天。
剛才經歷的那一番刀光劍影,槍林彈雨,彷彿只是個噩夢而已。
夢醒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