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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東言摸著下頜,深思說:“所以這就是梅里特風投栽贓你父親的賬號?”
蘭亭暄用力點頭:“肯定就是這個賬號。”
“那怎麼辦?警方卷宗顯示的證據,證明這個賬號,還確實就是你父親的私人賬號。”衛東言覺得有些棘手。
但這正是蘭亭暄今天要找的突破點。
她一向冷靜自持,此時卻激動得嗓音微微發抖。
她站起來,走到大顯示屏旁邊,指著那個屬於她父親的私人加密貨幣交易賬號,一字一句地說:“昨天,段瀟薇告訴我,八年前,離岸基金的交易賬號建立,理論上是由金融分析部的總監負責。但是在段瀟薇任職的時間內,她從來沒有開過任何新的加密貨幣交易賬號!”
“而在八年後,梅里特風投公司也沒有開過任何新的加密貨幣交易賬號。”
“只有這五個賬號,是在我父親任職期間新開的!所以這五個賬號,並不是段瀟薇所開。”
衛東言眉頭微微舒展:“……所以是誰開的這五個賬號?是你父親?還是另有其人?”
蘭亭暄深吸一口氣:“衛總,這就是我想說的話。”
“我並沒有證據證明這五個賬號不是我父親開的。我只能說,我相信它們不是我父親開的,因為我能找到證據,證明這五個賬號,是別人開的。”
“誰?”衛東言馬上回過神,“你的意思,是這五個賬號,都是阮興貴開的?”
蘭亭暄重重點頭:“對,我就是這麼推測的。”
“你這是有罪推定。”衛東言不是很信服的樣子。
蘭亭暄倔強地說:“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法院,我不做無罪推定。”
衛東言:“……行,你繼續說。”
蘭亭暄聽出衛東言不信她,忙說:“我不是先入為主,我一向以理服人。”
“我知道,這個符合開戶資格的人,其實不止阮興貴一個人,還有段瀟薇,我父親,甚至梅四海本人,又或者是王建材。”
小秘密(大章)
蘭亭暄開始用排除法一個個分析。
“首先,梅四海。他位置太高,自己一般不會親自去做這種行政性的工作。就算他能做,為了撇清關係,或者找個替罪羊,他也不會親自去做,所以首先排除他。”
“其次我父親……我相信我父親不會這麼做。況且就算他想‘公器私用’,也不會笨到同時給自己開一個私人賬號,還把所有把柄都放在公司系統裡。”
“再次是段瀟薇。如果是她做的,按照阮興貴‘連升三級’的效果,段瀟薇幫了梅四海這樣一個大忙,應該坐上首席執行總裁的位置,可她失敗了,沒有爭到那個位置。以段瀟薇的性格,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所以我認為不是她。”
“還有王建材。我爸在梅里特風投的那三個月,他根本不在國內,而是在國外進修。從警方卷宗上看,這些申請開戶的資料,都是直接從國內梅里特風投公司的ip發出去,所以也能排除他。”
“最後只有阮興貴一個人,有時機,有手段,也有後果。”
“時機就是,他正好在國內,是金融分析部除了段瀟薇之外,唯一一個跟操盤手a有過聯絡的員工。”
“再說後果,阮興貴是八年前幫了一個大佬的忙,才在我父親去世後,突然連升三級。從他得到的好處逆推,也能知道他當年是做了什麼事。”
“八年前,梅里特風投恰好在賬號的風險管控上非常薄弱,還被審計師特意指出來過。”
“而段瀟薇說,她雖然是金融分析部的總監,但從來沒有開過新賬號。我們已經證明段瀟薇沒有說謊,那就是金融分析部另外有人,利用金融分析部的職權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