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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她輸了。
她有罪,這種男人是她的初戀兼前男友,確實是她一輩子的黑點,沒法狡辯,躺平任嘲。
蘭亭暄不想繼續噁心自己。
她迅速發了一條語音。
【蘭亭暄(語音)】:趙嘉翼,你可以把自己當鴨,可我沒有招男妓的壞習慣。而且賣淫買春都是犯法的。我們之間也沒有僱傭關係,所以我沒有義務給你的休息時間付錢。你想清楚,不馬上還錢,我會授權我的律師去法院起訴,到時候你就別想簽證出國了。
手機那邊的趙嘉翼臉色唰得失去血色,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他算賬算得開心,確實忘了簽證這碼事。
之前蘭亭暄那個閨蜜田馨已經警告過他關於給警方“作偽證”的事,幸虧蘭亭暄很快就沒事了,警方也只對他批評教育了一番,不會影響到他的簽證。
可如果蘭亭暄真的去法院起訴,他相信她那個律師肯定會通知美國大使館,那天她警告他有關“作偽證”的事,他就知道了,那個女人可是說到做到。
而且就算最後他能打贏這個官司,今年也別想得到簽證出國!
對他來說,現在真的是時間就是未來,就是他的生命!
今年得不到簽證出國讀書,他必須得向沃頓商學院解釋原因。
而沃頓商學院的錄取通知,是不會因為這種情況給他推遲錄取……
這女人,心太黑了。
這一瞬間,趙嘉翼有種“痴情錯付”的惱羞成怒和心驚膽戰。
五分鐘後,一條轉賬簡訊發了過來。
【微信轉賬:¥50,000】。
這不挺好嗎?
蘭亭暄微笑點了接收,然後拉黑趙嘉翼。
霎時間,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原來,趙嘉翼不是沒錢,他就是不想還她錢而已。
……
五萬塊錢到手,又跟趙嘉翼徹底了斷,蘭亭暄這天晚上睡得格外香甜。
佛曰,不可說
蘭亭暄不動聲色看過去。
就在投資總監辦公室門口,一個穿著黑黃相間道袍,胸前繡著一個巨大八卦圖的高胖壯男人,一隻手捧著一個長頸瓶,看著像是年畫裡觀世音手裡捧著的淨瓶,另一隻手裡拿著一根翠綠的柳枝,正一邊沾水,一邊唸唸有詞在走廊上四處拋灑。
他腳步敏捷,身形矯健,看他的步伐,還真是有板有眼,好像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節奏。
真有點世外高人範兒。
蘭亭暄只看了道士一眼就收回目光,不過眼角餘光瞥見道士身邊有個年輕的道童,也穿著道袍,一雙明眸像是盈滿了春光。
俊眉修目,見之忘俗。
還是個女扮男裝的道童。
蘭亭暄輕聲問喬婭:“……那個小道童也是來做法的?”
“是呢,聽說他是道士的徒弟。”
“誰請的?從哪裡找的啊?你認識嗎?”
“不知道誰請的,只聽說是高管裡某個人託人請的,貌似很難請呢!我這種小市民階層怎麼會認識這種高人啊?”
喬婭一口氣說完,覺得口都幹了,忙低頭抿了一口咖啡。
蘭亭暄輕笑,在心裡嘀咕,那個女扮男裝的道童還是蠻漂亮的。
不過喬婭比較神通廣大。
見蘭亭暄好像挺感興趣的,以為她也要請道士做法祛祛晦氣。
跟兩邊的同事嘰裡咕嚕之後,居然弄到一張名片給蘭亭暄,說:“暄姐,你要不要也找他們做做法?驅驅邪?這是他們的名片。”
黑底燙金的名片上,“大天師事務所”六個篆書顯得古樸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