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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不知道那支筆桿上面有什麼東西,沾在手指上有點黏。
他隨手就在便籤紙上摁了一下,留下一個清晰的指紋。
梅四海把這張便籤紙撕下來,順手遞到身後,說:“算了,就這樣吧。你看看,看完就把這字條燒了。這就是沈安承的私人郵箱賬號,沒有別人知道,你找人給沈安承再申請一個私人加密貨幣交易賬號。”
一個衣冠楚楚的儒雅男人走入影片畫面,恭敬地接過那張黃色便籤紙看了看,說:“岳父,您怎麼確定沒有別人知道沈安承這個郵箱賬號?”
這個衣冠楚楚的儒雅男人,明顯就是王建材,假的王建材。
因為他臉上的卑微和隱忍,跟那個剛剛被槍殺的假王建材一模一樣。
梅四海呵呵笑了一聲:“另外一個知道這個郵箱賬號的人,三個月前就死了。不然怎麼會換你站在這裡?是吧?”
他臉上的笑容既志得意滿、意味深長,又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而這時鏡頭拉近,那張黃色便籤紙上的內容顯露出來。
跟他們曾經從阮興貴的妻子楊松芸弄到的那張黃色便籤紙上寫的內容一模一樣。
上面用黑色馬克筆寫著幾句話。
“用沈安承的私人郵箱a href=&ot;ailto:">s&ot;s">a/a,給他申請個人加密貨幣交易賬號。”
影片到這裡就結束了。
蘭亭暄驚訝地瞪大眼睛:“原來阮興貴用來防身的那張黃色便籤紙,是這個假的王建材給他的!”
衛東言贊同:“應該是這樣。這也是阮興貴那個案子的疑點之一,到梅四海被殺的時候都沒有結論。阮興貴到底是怎麼得到這張便籤紙的。我們都不認為梅四海傻到這種地步,會把這麼重要的把柄,主動交到阮興貴手裡。”
“是啊,還讓阮興貴以此為把柄,威脅梅四海,在梅里特風投風光了八年。”蘭亭暄嘖嘖兩聲,“我敢打賭,阮興貴也不知道是誰給他這張便籤紙的,假的王建材肯定沒有暴露自己,他是偷偷乾的。”
“嗯,同意。當時梅四海本來是想寫個字條給別人,或者本來就是假的王建材要求他寫的,但是看影片,梅四海寫完就改變主意了,他也不想留下把柄,所以他只把字條給假的王建材看了,讓假王建材去找人給你生父沈安承開賬號。”衛東言在手機上摁了暫停,電視上的畫面停留在那張黃色便籤紙上。
蘭亭暄想得更多,她回憶起梅四海當時的情況,深思說:“我記得梅四海再次住院,好像就是楚隊拿著這張黃色便籤紙向他展示便籤紙上的指紋。”
“梅四海一下子就氣得再次中風,然後再就沒有清醒過了,直到他被喬婭的爺爺殺死。”
衛東言恍然:“所以他氣到中風不是因為陰謀敗露,而是他發現原來出賣他的,就是他身邊的人,還是他一直唯唯諾諾的好女婿。”
“沒錯!”蘭亭暄差點給衛東言鼓掌了,“肯定是這樣。當時還被梅瑾歡利用來造輿論,說是警察刑訊逼供呢……”
蘭亭暄還記得當時跟梅家有關的一波又一波熱搜,現在看來,有些是她推波助瀾,有些應該是假的王建材在背後推波助瀾。
衛東言伸直了長腿,兩手往後抱著後腦勺,仰頭說:“王建材八年前就在算計梅四海了,也不能說是個沒有能力的人。”
“他的能力沒有用到正道上。跟真正的王建材比……”蘭亭暄很看不起假王建材,鄙夷地撇了撇嘴。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一下子僵住了。
一半的話到嘴邊沒說出來,神情顯得既恍惚,又驚訝,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釋然和輕鬆。
衛東言凝視著她:“怎麼了?你發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