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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馨立刻反對:“但是這樣一來,阿暄的身份就保不住了,在梅里特風投太危險。不能這樣做!”
衛東言視線從蘭亭暄面上掃過,看向窗外的點點繁星,說:“當然,如果要這麼做,蘭小姐需要事先從梅里特風投辭職,到我公司來工作。”
“咦?這樣好!”田馨大力鼓掌,驚喜地說:“阿暄,你覺得怎麼樣?我一直認為梅里特風投那個地方不適合你,不如你考慮一下衛總的建議?”
蘭亭暄想起自己跟衛東言的約定。
衛東言幫她查父親的案子,她幫衛東言找鼴鼠。
現在衛東言做到了他的承諾,她也不能食言。
蘭亭暄搖頭,平靜地說:“我相信警方,他們會盡最大努力。我覺得暫時不需要用輿情來達到目的。我還是繼續待在梅里特風投裡,幫你們裡應外合。”
她看了看田馨:“……你能不能讓楚隊對我的身份保密?”
“我說了,他答應我了。如果他敢食言,我就讓投訴他,讓他做不成刑警隊長!”田馨發狠說道。
雷厲風行
衛東言沒有說話。
他想起自己的人那天跟蹤那兩個被他故意放走的蟊賊,發現他們去的地方,並不是那個天價豪宅別墅區,而是在江邊碼頭一艘不起眼的渡船上。
然後蹲了兩天,今天才等到有人跟他們接洽。
那人當然不是梅四海本人,而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中年人。
他在那個渡船上待了一會兒才下船。
等他的人兵分兩路繼續跟蹤的時候,發現那兩個蟊賊已經不見了。
而那個中年人,倒是確確實實進了梅四海住的華檀宮殿別墅區。
衛東言收回思緒,摸了摸下頜,沉吟道:“這件事還是要越快越好,不能給梅四海找律師的時間。”
田馨點頭:“我也覺得這樣最好,對這些有錢人,只有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才會露出更多破綻。否則拖起來,他們能找到無數種方法脫罪。”
衛東言馬上說:“那這件事就交給田律師,你多催催楚鴻飛,他會馬上行動的。”
蘭亭暄雖然表面上依然鎮定,但心情開始激動。
就要開始了嗎?
八年的等待和準備,今天終於要有轉機了?!
……
此時梅四海看著那張被撕成兩半的黃色便籤紙,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八年了,他終於把這東西拿回來了。
看看這便籤紙上筆跡褪色的程度,就知道這東西並不是假的,這是七八年前的紙張。
上面的筆跡都有些模糊了,但看大致輪廓,還是他當初寫的字。
這就夠了。
阮興貴這傢伙,?不知道怎麼弄到的這張便籤條,?還能忽悠他八年,也算是個人物。
梅四海想起當年的事,?冷哼一聲。
居然還騙他說這東西在律師手裡……
弄得他一直投鼠忌器,不敢動手。
直到他死了,他老婆突然要去公司裡收拾他的遺物,梅四海才斷定,?阮興貴的東西並不在律師那裡。
至於是不是在公司裡,?他不確定,因為他派人找過不知道多少次。
完全沒有結果。
原來是藏在家裡的保險櫃裡。
梅四海看著這斷成兩半的便籤紙,呵呵笑著投到面前的鏤空黃銅龍鳳香爐裡。
香爐裡一直燃著上好的沉香,香灰積了厚厚一層。
那張便籤紙放進去,?沒多久就被香灰裡面暗藏的火焰燒得一乾二淨。
……
楚鴻飛的行動比衛東言他們預計的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