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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行安慰母親:“大夫尚未來,母親先暫時莫要多想。”
顧夫人哪裡能不多想?以前都沒事,就今晚她讓人給兒媳送來了藥膳後才這樣,她不僅多想,心裡頭還更是焦急愧疚。
若真的事她好心辦讓兒媳成了這樣,那她沒臉見兒媳了。
顧夫人心頭惴惴之際,床上的兒媳夢囈著說難受,兒子立馬輕撫著她的臉,很是溫柔,細語地道:“大夫很快就來了,再等等。”
說完這話之後,顧時行看向在屋中伺候的初意,沉著臉道:“你去瞧瞧,大夫怎麼還未來。”
初意忙一欠身,然後從屋中退了出去,匆匆去前頭檢視。
顧時行看回蘇蘊的,輕柔的安慰:“莫怕,我在。”
緊張之餘的顧夫人,目光落在兒子緊握著兒媳的手上,他的目光緊鎖著妻子,再聽方才的話,顯然很是緊張著急了。
顧夫人從來沒看見兒子如此過,以前就是遇上棘手的事情,他也是很從容地應對,可如今方寸尚未亂,可從細節看得出來,他既焦急也極為擔憂。
心頭隱隱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但因兒媳都還在昏迷,她也沒有心思去想這一點不對勁。
過了一會,幾乎是別人架著跑的大夫才姍姍來到。
氣還未緩過來,就被人喊到了屋中。
若是換成別人,早被他罵了,可這是侯府。也不敢耽擱,連忙檢視世子娘子的症狀,再診脈。
身邊有兩雙眼睛緊盯著,一個是世子,一個是侯夫人,大夫背脊都微微汗溼了。
診脈後,大夫呼了一口氣,暗暗慶幸這世子娘子不是什麼難疾。
好半晌後,他起了身,
顧時行立即問:“娘子是什麼情況?”
大夫恭敬地問:“娘子以前可有過這種狀況?”
那邊的初意從小就伺候蘇蘊,自是最清楚的,忙回:“攮子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情況。”
大夫思索了一下,才回道:“”極有可能是吃錯東西了,所以才會引起的紅疹高熱。”
說到這,問:“今日世子娘子都吃了些什麼?”
聽到這問話,顧夫人心裡又是一緊。
初意應:“娘子昨日忙碌,白日除了喝茶水,便是連糕點都沒吃,早膳午膳和晚膳也是按照平時所做。”
顧夫人忙問:“還飲了雪蓮燉烏雞,是宮裡太醫開的方子,好些人都在用,可未聽說過有什麼問題。”
大夫遲疑了一下,又問:“那這裡頭可有世子娘子從未服用過的藥材。”
顧時行想起飲湯時蘇蘊所言,然後道:“娘子以前從未服用過雪蓮。”
大夫沉思了一晌,然後從箱子中取出了一包藥粉,遞給身旁的顧時行:“那雪蓮雖是補藥,可對娘子而言,應是發物。這先給世子娘子兌三分滿杯的熱水服用,可緩解一下娘子現在的情況。”
來時,聽到了侯府下人所述的症狀,大夫心裡隱約有數,所以也帶了些應急的藥物。
顧時行接過藥粉,但隨即便被顧夫人取了過來,聲音顫抖地道:“我來。”
說著也不假手下人,自己親自去倒茶水,可因心頭愧疚萬分,連倒茶的手也微微顫動。
顧時行看向緊張又愧疚的母親,思索了一息,低聲與身旁的初意吩咐了幾聲,然後坐回了床頭的椅子上,輕柔的撫摸著妻子的髮際。
待母親端回了水,顧時行接過,才慢慢地哺餵到蘇蘊唇邊,低聲哄道:“喝了水便不難受了。”
這一幕落入旁人的眼裡,溫柔至極。
餵了兌了藥粉的水後,蘇蘊的呼吸也緩了些許。
留了初意在內間服侍,顧時行與母親,還有大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