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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她變得匪夷所思了起來,就是他也似乎有些奇怪了。
思索許久都沒有答案,再思忖回方才的夢。
在夢中,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他在房事上邊,真有這麼的不堪?
下半宿,顧時行真真切切的是沒了半點的睡意。
許是顧時行已經脫險,蘇蘊心情寬了些,所以睡得好了許多,在 與妻子有關的記憶
顧時行穿戴了上職的官服,才與蘇蘊說:“我會早些回來陪你一同回去。”
蘇蘊點了點頭,下了床,習慣的上前想給他整理一下那絲毫不亂的衣襟。只是手才伸出去,顧時行如昨日那般後退了一小步,身體也微微一偏。
“我自己來便可,你再歇一會。”
雖昨日已經緩和了一日,多少有些習慣她現在變化了。但思及自己昨日出現的怪異之狀,他想還是恢復原先的相處方式看看。
蘇蘊抬起眼眸望向他,面容明顯的露出了幾分的不悅:“昨日避開我,今日也避開我,夫君可是想與我再次離心?”
顧時行默了一下,想起太醫所言,她這性情大變之症,還需得有人開解,萬事尚需多順著來。
想到此,他暗暗的嘆息了一聲,終還是上前回了一步,道:“勞煩你了。”
蘇蘊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也朝這他走近了兩小步,手放在了他的衣襟上邊。
顧時行目及她這兩日越發明豔的笑容上,心下竟莫名的多了幾分滿足感……
可隨即眼底浮現了一絲疑慮——他是從而何來的滿足感?
給他整理衣襟時,蘇蘊低頭望了一眼他手腕上的佛串。
也不知這佛串還能不能把他們帶回到那一輩子?若是回不去,那一輩子的她與顧時行又怎麼樣了,孩子又怎麼樣了,心中思緒萬千,可卻是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收回心神,蘇蘊後退了一步,朝著他露出了吟吟笑意:“今日早些回來,我等夫君。”
顧時行尚有些不習慣她的轉變,但面上卻依舊是那副無甚表情的臉色,什麼沒有表現出來。
他頷首,淡淡地道:“待我回來前會讓墨臺先行回來與你說一聲,讓你做好準備。”
“好。”蘇蘊笑應。
這一輩子,夫妻二人第一次在成婚後的四年裡,早間中說了這麼多的話。
蘇蘊把他送到了門前,顧時行也就出了房門。
下廊階的時候才忽然想到她方才說的話——“夫君可是想與我再次離心?”
可他們何時交心過了?
他方才竟然絲毫不覺得這話有奇怪的地方。
顧時行眸色又多了幾分疑色。
走至院門前,才是停下腳步,往屋子的方向瞧了一眼。
只見原本笑著送他離開的女子,時下卻是沒了笑意,似乎有些憂愁的低下了頭,手覆在了小腹上,不知在傷感些什麼。
只一瞬,顧時行約莫有了答案。
她這兩日的轉變,因真的是在孩子這一點上邊被旁人與母親給逼急了。
或許她是想從改善他們夫妻間的關係上,慢慢的磨合,這樣懷上孩子也容易一些。
想到這,顧時行轉身離去,心裡頭也有了想法。
——他們成婚四年,也確實該要個孩子了。
顧時行離開後,蘇蘊也開始梳妝,去給婆母請安。
再回來這一輩子後,她也有了心理準備。
不管是婆母,還是蘇家的人,還是滿金都的貴眷,待她的態度肯定是有很大轉變的。
先前她或許會因這些人的態度而鬱鬱寡歡,但對現在許多事情都看得開了的她來說,此時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