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禾雲裡霧裡,“猜什麼?”
“猜三郎君什麼時候納你入房啊。”
這……扯到什麼地方去了。
且不說宋梁成是個孤僻的冷性子,動不動手裡就沾點血,少有對女子動心,如今年十八也沒論過婚配。單說她自己,對他可是沒有半分不軌之心。
雖然也會忍不住肖想他的美貌,但那也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才不是因為男女之情。
“你又亂說話。”
若禾慍怒著擰了一下小七胖乎乎的手臂,疼得她嘶一聲抽回手去,仍不死心,擺出證據來。
“我雖然入府晚,但是聽她們幾個說,三郎君從來不與女子過多交談,就連官員之女心悅於他,他看都不看一眼。姐姐可是三郎君親自帶入府的,又不與人講明緣由,可不就是喜歡姐姐嘛。”
宋梁成為何帶她入府,若禾自己心裡明鏡似的,哪是因為什麼喜歡,分明是自己藉著恩情對他死纏爛打。
兩人相識的緣由與那些刺客脫不了干係,若禾知道宋梁成不是善罷甘休的人,一定還在查是誰背後指使,才沒有將實情告知主母。
沒想到會在府中傳成這樣。
若禾搖搖頭,無奈道:“事情很複雜,真不是她們想的那樣。”
聽了當事人的解釋,小七依舊持著懷疑的態度,反問她:“那昨晚,姐姐去哪兒了?”
沒等若禾編出謊話來誑她,小七便從袖子裡掏出一支銀釵來遞過去,“這是姐姐的釵吧,昨兒個我還見它在髮髻上彆著,今早我打掃院子,看見它在三郎君窗下的花叢裡。”
說著便嬉笑起來,“姐姐啊,你就別騙我了,日後等你做了三郎君的侍妾,我來服侍你可好呀?”
沒想到宋梁成對她的試探沒有被人誤會,反倒因為他們靠的太近叫人起疑。
日後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草草搪塞了小七,收了銀釵,囑咐她不要與別人亂說,小七也是個說話算數的,答應幫她保守秘密。
任憑別人想三想四,只要不被抓到把柄,流言終歸是流言。
這幾日,她躲著人去給宋梁成上藥,平日還要看青青在各處討好宋梁成,光看著都覺得心塞。
不能再讓那青青賴在院裡。
想範幾日得出辦法來,趁著出府置辦物件的空檔,跑到糕點鋪子裡定製了份糖糕,自己出得食料,又給了雙倍加工費,支出了小半個月的月錢,叫鋪子裡細心做著,她第二日來拿。
逐漸熟悉了在府裡的生活,小丫頭忙碌了起來,宋梁成只在上藥時能與她獨處一會。可惜丫頭總是緊繃的像只被狼盯住的兔子,上過藥便悄悄逃了。傷好後,便更是少見她再入他房內。
幾日夢迴,他多了分懷疑,又尋不得機會辨明正身。
身在國公府,處處受擎制。
坐在軍帳中,問詢陸昭:“我名下的私產可理清了賬目?”
陸昭:“回將軍,屬下請了賬簿先生打理,查出不少虧空,城中的鋪子還好些,城外的莊子倒是有幾家少了幾年的營收,眼看著就沒有營收了,不得不查。”
想要立府別住,自己手裡得攥足夠的銀錢,老國公給他留了一些私產,再加上官家賞給他的良田,總有些積蓄。
自從他入軍營,莊子那邊便虧了不少銀錢,風調雨順的年景還能虧錢,必定有問題。
“下月入了秋,隨我去城外莊子裡查查,究竟是誰私吞了本將軍的產業。”
“是。”
說罷,又想起丫頭來,“她近日又忙些什麼?”
將軍一直派親兵私下觀察禾姑娘,訊息報到陸昭這裡,主子如此在意若禾,他自然也時時在意,回道:“前幾日都沒出過府,昨日晌午去置辦新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