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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未說話的蘇尚書,怒聲的開了口:“還要鬧到幾時?”
他看向大劉氏,沉聲道:“尚未有定論,你便要死要活的,是逼著所有人都去信你說的話?”
大劉氏哭意一頓,有些慌了,聽著丈夫的話,他好像知道些什麼。
蘇尚書又看向二女兒,眼神泛冷:“你今日所做,膽大妄為,惡毒至極,待會再與你算賬。”
蘇雯怕自己的父親,聽到他的話,心裡也發慌。
蘇尚書收回目光,又看向蘇蘊:“你小娘所說的事情,已過去了十七年之久,如何查?又有什麼證據?難道我要僅憑你小那幾句話,就要信了?”
蘇蘊微微抿唇。
這些事情確實已久遠,小娘也沒證據,扯來扯去怎麼也扯不清。如今把真相說出來了,會信的人怎麼都會信,而裝聾作啞的人永遠不會深究。
但今日之後,父親對大劉氏終會心懷芥蒂,恐一輩子不會消。
心思微沉之際,感覺小娘站不住了,便連忙用了些力氣扶著小娘。
小劉氏抹著淚,許是身子本來就弱,用了那麼多的氣說了那些話,已然站不穩了,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女兒的身上。
她吸了吸氣,無力開口:“大人,你如何處置我都行,但蘊兒也是大人的女兒,不求別的,只求大人也肯為她謀劃一二。”
蘇蘊不想要小娘卑微求來的謀劃,她冷靜地看向了父親,開了口:“如父親所說,此事確實難以辨別是是非非,但今日之後,小娘在這蘇府恐待不下去了,女兒懇請父親讓女兒和小娘般出府別住。”
說到最後,她看了眼大劉氏,緩緩吐了一口氣,輕聲說:“我怕小娘看到劉小娘會噁心,病情加重。”
劉小娘暗暗咬了咬牙,心底有火,可因方才丈夫的話,不敢再鬧。
蘇長清在旁觀了這麼一場轉折又轉折的戲,心中複雜,聽到六妹妹的話,是不同意的。
離府別住,在外人眼裡便是被家族棄子,人人可欺。而六妹妹生得貌美,更是容易招人窺覬,要是沒有蘇府庇護,恐怕難以安生。
母女二人在外邊住,這如何能行?
想到這,蘇長清出聲了:“父親,容兒子斗膽說一句。”
一直旁觀的柳大娘子把自己撇清在外,方才一句話都沒說,現在眼看兒子要摻和進去了,忙朝著兒子擠眉弄眼。
蘇尚書:“說。”
蘇長清並未在意母親的暗示,而是直接說了:“今日之事,很難分辨出是是非非,可劉二小娘身子孱弱,府中人多事也多,不如先把劉二小娘送到城外的宅子調養身子,至於六妹妹……”
蘇長清轉身看向蘇蘊,溫聲道:“六妹妹你尚未嫁人,離府別住恐讓外人誤會,從而生出許多不該有的心思,還是留在家中為好。”
蘇長清的話,蘇蘊也是明白的。但想到小娘不用留在這晦氣且壓抑著小娘的地方,總該是好的。
蘇蘊看向了父親:“請父親讓小娘離府養病。”
小劉氏這時卻慌了:“我不走,我走了她欺負我蘊兒怎麼辦?!”
說著直接指向了大劉氏母女。
大劉氏母女二人如今是恨極了她們,如今再被指,臉色險些露出了猙獰。
蘇長清又溫聲道:“劉二小娘莫急。”他復而看向父親:“父親,今日之事,兒子不敢妄斷真假,但六妹妹被二妹妹毆打是事實,往前恐怕也被欺負不少,可從未有人幫過她,這事是為人父的過失。”
蘇尚書因方才的事情煩躁,聽到嫡子的話,雙眸一眯:“你有什麼想說的,直言便是。”
蘇長清道:“六妹妹吃穿用度都比不得其她幾個妹妹,也被欺壓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