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周伯年低頭,也學著她的樣子抱住膝蓋,調侃她:“什麼時候去考科二啊?別又掛了。”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跟你講,駕駛這種東西,就是要多練。你不開,怎麼考得出來呢?這樣吧,我犧牲一下個人時間,陪你好好練練。”
“才不要!”杭瑄語氣很硬。
他這話,傷到她自尊了!
不就跟“你成績那麼爛連駕照都考不出來”是一個道理嗎?
“別不理我啊,我沒嘲笑你的意思。說說,你在哪個駕校上的課,準備什麼時候再去練啊?”
她不說,他就一直問她,一雙爪子還扒拉她的衣角,簡直是煩不勝煩。杭瑄怒道:“仙葫駕校!”
“‘仙葫’?”周伯年皺起眉,“這什麼野雞駕校啊,都沒聽過。”
杭瑄不開心了:“話別說那麼難聽,怎麼就野雞駕校了?那可是京南排得上名兒的駕校。”說罷,還王婆賣瓜似的豎起了大拇指。
周伯年實在忍不住了,朗聲一笑:“人家這麼告訴你的啊?”
看她一臉茫然,傻不愣登的樣子,他更是樂不可支,笑彎了腰,“我說我的小寶貝,你怎麼這麼可愛啊?人家說什麼你都信,以後要說帶你去山裡玩,你是不是也得傻呆呆跟著過去啊?”
這話她聽懂了,有點不開心:“你真以為我傻的啊?”
他似模似樣地認真打量她,還摸了摸她圓溜溜的小腦袋瓜兒:“挺圓的啊。可惜,這不是買西瓜——越圓越聰明啊。”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
杭瑄撲過去,壓他身上,捧起他的臉,揉麵團似的揉,要出這口惡氣。
周伯年也不反抗,任由她跨坐在他身上,把他推到臺階上。他也只是笑著,嘴裡告饒:“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的知道錯了。”
杭瑄壓在他身上,原本就是出個氣,打打他,可壓著壓著,就覺得這姿勢不對了。
他看向她,表情也有點莫測,還有點莞爾。
她愣了兩秒,一開始也是懵懂的,過了會兒,如被燙到一樣站起來:“下流胚!”
周伯年真覺得自己躺著也中槍:“講不講道理啊?是你自己撲過來壓我的。”
“那你不會躲啊?”
聽聽聽聽,這無理取鬧的勁兒,這強詞奪理的意態。
嘖嘖。
“行行行,反正啊,都是我不對,這樣行了吧?”
杭瑄說:“我可沒這麼說啊,這是您自個兒說的。”
周伯年說:“不就是這個理兒嗎?你心裡面啊,就是這麼想的。”
看她臉色通紅的樣子,他心裡喜滋滋的,就是愛逗她。
杭瑄心裡都明白,可這廝真是有本事氣著她,氣死她。
他就是故意的,恨不能多鬧騰鬧騰。
但是轉念一想,這不正中他的下懷了?
她眼波一轉,笑了笑,心平氣和地對他勾了勾手指,神秘兮兮地說:“你過來,我有句私密話要跟你說。”
周伯年可不上當,嘻嘻笑道,衝她眨眼:“這兒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不能這麼說的?杭小瑄,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我什麼時候打過什麼鬼主意了?”她故意說,“你過來啊。”
“我要過去了,你是不是又要捶我?”
“不捶你,保證不。”她伸出四根手指,指天發誓。
他爬起來,一下把她抱到懷裡,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笑道:“小氣死了,又沒怎麼樣你。一點玩笑也開不起?”
“沒有的事。”她還睜著眼睛說瞎話,眉眼彎彎的,似笑非笑,可模樣不怎麼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