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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蘇蘊的雙目,卻沒有看到半點畏懼,這一點讓蘇雯沉了臉。
抽出扇子,正欲用扇子抽打蘇蘊臉頰之際,臉色平靜的蘇蘊驀地抓住了扇子。
蘇雯容不得蘇蘊反抗,面色一沉,冷聲說了聲:“放手。”
蘇蘊用力地甩開了她手中的扇子,蘇雯未拿穩,扇子徑自被甩了出去,碰撞到牆壁,發出“啪”的一聲,扇柄上的玉墜子也摔壞了。
蘇雯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那洛了地的扇子,再轉回頭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蘇蘊。
時下蘇蘊明白得很,蘇雯的病態在於從她的身上找到施虐的快感,想要在她的身上看到恐懼。
上輩子她聽蘇芩說過,蘇雯其實只是表面光鮮,但丈夫是個愚孝的孝子,她在家中受盡婆母的磋磨,成婚幾年因自身的原因小產了幾次,也生過一個女兒,但也病病歪歪的沒養過滿月。
上輩子這個時候,蘇雯也回來了。暗中攛掇著蘇語嫣做了許多針對她的事情,後來她落水後,不知怎的,蘇雯就開始避著她走了。
蘇蘊想,應當是怕主母秋後算賬,所以才不敢再作妖。
後來,她成親後,蘇雯也就跟著丈夫回了錦州。
但她後來聽蘇芩提起,在錦州的蘇雯似乎犯了什麼事,雖未被丈夫休棄,但卻還是把她送到了另一個宅子。
她成親的後四年,也沒有見蘇雯回來過。
蘇蘊冷聲道:“還請二姐姐注意些,這裡是蘇府,不是錦州陳府,若是鬧出毆打姊妹的笑話,恐怕丟人的還是二姐姐你。”
蘇雯方才驚訝了半會,但聽到她這話,忽然“噗嗤”的笑出了聲:“毆打姊妹?我?”又是譏諷的一笑,然後看向其他幾個婢女,再看回蘇蘊:“誰看到我毆打姐妹了?”
蘇雯嘴巴一張一合,放緩語聲的辱罵:“你不過是那不要臉爬自己姐夫床的賤人生下的小賤人,誰會相信你的話?”
蘇蘊的眸色沉了沉,但並未發怒,而是道:“二姐姐張口閉口賤人,不知姐夫可知道?”
蘇雯沒把她當一回事,笑道:“有本事你去說呀。”話到最後,朝著蘇蘊的臉蛋就摸去,被蘇蘊抬手擋住了。
蘇雯收回了手,似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拿起帕子擦了擦,再而輕笑:“怎麼,連姐姐碰一下都不給了?還是說你也想學著你那下賤的小娘一樣,爬你姐夫的床?若你想也不用廢這麼大的勁,我大可勸我夫君把你給納為妾室。”
聽到這,蘇蘊低頭輕笑。
蘇雯見蘇蘊忽然發笑,有些莫名:“你笑什麼?”
蘇蘊輕聲道:“我笑二姐姐竟已經可悲到這個地步了,在婆家被婆母磋磨,婆母威脅二姐姐給丈夫納妾室,二姐姐就回孃家慫恿妹妹給自己的丈夫做妾來鞏固自己的地位,真真可悲。”
蘇雯一怔恍惚,面色怔了一下,脫口而出:“你怎麼知……”話語截然而至,溫柔的眼神瞬間冷卻了。
蘇蘊這賤丫頭是怎麼知道她在婆家的事情的?!
蘇蘊在心底大概算了時辰,覺得差不多了,抬起眼眸看向蘇雯,輕聲道:“二姐姐廢這麼大的勁,收買祖母院子的丫鬟騙我出來,不過就是想要洩在婆家受的氣罷了,就這些事情,我哪能勞二姐姐親自動手?”
說著便在蘇雯疑惑的目光之下把自己的簪子取下,把髮髻弄亂,然後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之下,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
三指一彎,指甲往臉頰上重重一劃,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白皙細嫩的臉沒有破,但三道紅痕卻是異常的明顯。
原本盯梢的婢女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蘇蘊,不知道她這是做什麼。
指甲劃出了三條痕跡,下一瞬又立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