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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涉及到一個姑娘的清譽,不便明說,但可以確定其目的是想要離間忠毅侯府與蘇家的情誼,再毀了臣與世家結親的可能。”
太子雖是聰明人,可聽他這麼一說,隱約有了些頭緒,但好像什麼頭緒都沒有。
“那表兄便與本宮說,到底是誰指使的?”
顧時行把供詞拿了出來,內容在外的對摺了四回,只呈現一張供詞的四分之一。
太子:……
無言的抬頭看了眼面前面色嚴謹的表兄。
“你不如全給本宮瞧了,本宮不說出去便是了。”
顧時行略一搖頭:“應下了那姑娘,不能失諾,除非她答應。”
已經失諾一次了,再失諾就真的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表兄重諾,這一點太子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垂眸看向那四分之一的供詞,看到指使人的名號之際,臉色微變。
意料之外,卻又是在意料之內。
收回了目光,看向對面的表兄,語氣多了幾分耐人尋味:“原來是大皇兄呀。”
話語頓了一下,繼而道:“不過也沒什麼可意外的,大皇兄素來喜歡披著好人的皮子做齷齪事,偏生還會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的。”
顧時行把供詞收好,道:“這事不能鬧出來,但必須要知道是誰算計了臣,往後也好奉還回去。”
太子笑了笑:“若是表兄要幫忙,儘管找本宮。”
顧時行略一拱手:“多謝殿下。”
太子揮手道:“表兄不用多禮,順手相幫罷了,幫了你也是幫本宮自己。”
顧時行坐定,與太子飲了一會茶,說了些旁的事。
半晌後,太子微微眯眸看向顧時行頸上遮住了整個脖子的圍裘,好奇道:“好似從未見表兄戴過圍裘,今日一見倒是覺得新奇。”
顧時行面色一貫的平靜正經:“前兩日染上了風寒,為了保暖一些也就圍了圍裘。”
牙印尚未消,破皮的地方甚是明顯,需要過兩日後才能用女子的脂粉遮掩。
金都。
有內侍從王府外快步走進了大皇子府,一路朝著大皇子所在的書房走去。
停在了書房外,輕敲了敲門,待書房中傳出一聲“進”,內侍才推開門,走進了書房,繼而闔上房門。
書房之中,有一個約莫二十七八年紀的男子正在習字,男子面容斯文英俊,身著雪青色的寬袖錦袍。
男子正是大皇子,李嵇。
內侍低下頭,恭敬道:“殿下,奴才未曾找到趙勇,也就暗中查了查,發現他隨著太子護衛軍去了普安寺。”
男人沒有回內侍,而是把宣紙最後的一個字寫完。
直至寫完後,才把筆放在筆枕上,看了眼宣紙上的字,收回了目光,看向內侍。
“被選為太子護衛軍了?”
內侍點頭應:“是。”
大皇子微眯眼眸思索,一旁的內侍擔憂道:“先前安排到蘇府做廚娘幫工的婦人,因偷盜被抓到了大理寺,如今趙勇被選為太子的護衛軍隨行去了普安寺,這事會不會太過湊巧了一些?”
說到這,內侍揣測道:“殿下,那忠毅侯府的世子是不是察覺出了什麼?”
大皇子輕笑了一聲:“察覺便是察覺,就是知道他與那蘇府庶女的事情是我安排的,他又能如何?”
內侍擔憂道:“萬一那顧世子到陛下那裡告狀,恐會牽連到殿下。”
李嵇撩袍在桌後坐下,神色從容:“他不會,他與他那父親一樣,都自詡正人君子,說出來便是毀了那蘇家庶女一輩子。”
隨而勾了勾唇,笑道:“忠毅侯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