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看你不順眼。剛才只是熱身,現在才真正開始。”這是他最後的笑容了,杜別還沒有看清,眼前就是一片白光,灼傷著他的眼睛。他的身形之快,根本沒有辦法讓人捕捉到影子。
白潛像一個美麗的幽靈,打掉了他的刀,貼在他後面問,“還要繼續嗎?”
他以前也這樣嚇倒過很多人,有些定力不足的對手,甚至會跪到地上瑟瑟發抖。他熱衷於羞辱別人,每個他看不順眼的人。
杜別收了刀,“我輸了。”
他的神色太平淡,白潛有些索然無味,把刀扔給穆稜,轉身走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驀然回首,“我忘了我的彩頭了。”
他對禾藍勾勾手指,“就你了。”
杜別的臉色變了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緊張什麼,你以為我要幹什麼?”他低不可聞地嗤了一聲,“明天我想出去逛逛,禾藍小姐在這裡生活很久了吧?麻煩你做我的嚮導。”
杜別微微鬆了口氣,抬頭就看到白潛嘲弄的神情,彷彿被看穿了心思一樣,臉上第一次有些掛不住。
只是,他為什麼要指定禾藍做嚮導?
杜別神色怪異地看了禾藍一眼,後者沒有抬頭。
等他離開,室內只剩下杜別和禾藍,杜別才退了幾步靠住後面的牆面。禾藍忙過來,看著他發白的臉色,擔憂地問,“受傷了?”
杜別伸手在脖頸處一摸,攤開的時候,掌心是一片猩紅。剛才那刀子再深幾分,沒準就割開他的喉嚨了。杜別本來對白潛很不服氣,現在才覺得自己的判斷有多麼離譜。
“他確實厲害,而且,好像很討厭我。”說起後面這一點,杜別就看著她的眼睛,想了想,還是問道,“你們以前見過嗎?我覺得他看你的眼神,好像以前見過你似的。”
禾藍低頭道,“有一點交情。不過,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他就那個脾氣,你不要見怪。”
禾藍不知道,她最後這句話,才讓杜別心裡更加見怪。他不是一個蠢蛋,聯絡前後,就漸漸明白過來,雖然還不是很肯定,但是,有些事情不就是那樣?這世上,沒有莫名其妙的敵意。就算白潛性情乖張,也不會無緣無故地為難他,多半還是……
杜別的目光一直在禾藍身上,半晌,嘆息一般說道,“他的脾氣也確實大了點。”
“也許,他心情不好吧。”禾藍吶吶地說。
五年之前,白潛還是個俊秀的少年,雖然會使些小絆子,不過,他從來不玩刀劍。這五年裡,他經歷過什麼——回去的時候,禾藍一直想著這個問題,心裡鬱結。
小路逶迤曲折,竹林間銜接地幾乎沒有縫隙。茂盛新生的竹子探開新葉,讓她走得更近困難。
忽然,一雙手從旁邊的岩石後伸出,捂住了她的嘴。禾藍拼命掙扎,被那人拖到岩石後,按在石頭上。恐懼像張細密的網,把她團團包圍。可是,不管她怎麼掙扎,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等她漸漸失了力氣,笑聲才傳出來,“刺激嗎?”
禾藍一瞬間怔住了。
——是白潛的聲音。
他的臉頰從後面貼上來,緊緊挨著她的臉頰,扭著她雙手的手卻沒有放鬆,另一隻手鬆開了她的嘴,撫弄著她柔嫩的臉頰,“還以為你長進了,原來還是這麼沒用,三兩下就被我按住了。”
禾藍被他壓著,緊迫不堪,全身的細胞都在顫動,呼吸也變得急促,“……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當然是幹你了,你沒感覺到嗎?”他從後面撞上來,褲襠早就硬了,硬邦邦的東西寡廉鮮恥地抵著她最柔軟的地方。
“你瘋了!這裡是外面!”禾藍的臉在他的掌心慢慢燒紅。
白潛鉗住她的下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