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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幾乎整個空司一半的人都知道。
海軍大院也鮮少有人不知道。
就他這個傻逼,什麼都不知道。
凌一凡又難過又氣,整個人都差點厥過去了。
說真的,杭瑄不同情他,誰年輕時沒個栽跟頭的時候?能被人騙成這樣,說白了吧,還是他傻逼。
凌一凡哭過,休息過,人也慢慢緩過來了。他努力睜了睜惺忪的醉眼,也辨認出杭瑄來了,一張臉油紅轉晴,再由青漲紫,像打翻的顏料盤似的精彩。
杭瑄說:“你犯不著這樣,我不會出去亂說的,也對你這檔子事兒沒興趣。”
凌一凡怒了:“沒興趣你在這兒聽牆根聽到現在?”
杭瑄就覺得樂了:“不是你拉著我非要講給我聽的嗎?”
凌一凡又不確定了,看看她坦然平靜的臉,底氣也不足了。他垂下頭,拿了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桌面:“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
“可笑什麼?”
凌一凡怒瞪她,眼神給出的意思很明顯——你這不明知故問嗎?
杭瑄笑了,手指在桌上參差地敲了一下:“傻子又不是隻有你一個。”
凌一凡愣怔。
杭瑄嘆氣,微微伏低了身子,眼神放空,回憶了會兒。
“我以前是15中的,住在一個小縣城裡。我家對門有戶人家,家裡有個哥哥,對我很好,我跟他從小關係就不錯。後來,他認識了別的朋友,我跟他就慢慢生疏了。不過,那時候我們還有聯絡,他偶爾還給我帶禮物,我們的關係還是不錯,直到轉學去了6中。”
“後來呢?”凌一凡漸漸入了迷。
杭瑄瞥了他一眼,這廝剛才還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現在卻一臉的求知慾,轉眼就把那些傷心事拋到九霄雲外了。
她說這個故事就是為了安慰他,卻搞得自己騎虎難下了。
她心裡憋著火,有點打退堂鼓,可凌一凡不依不饒地看著她,根本沒有罷休的打算。
杭瑄只好臭著一張臉繼續說:“後來還能怎麼?疏遠了唄。”
“就這樣?”凌一凡雖然傻,成績差,但智商沒問題啊,怎麼都覺得她這故事說的爛尾了,是在敷衍他。
杭瑄卻認真地點頭:“你還想怎麼樣?就這樣啊。”
凌一凡被噎住,卻不好再問了,臉色有點不大好看。
杭瑄卻不會管他心情好不好,反正,她現在的心情是不怎麼好就對了。
其實,當初答應從15中轉到一中,和這個也有一點關係。
凌一凡還在看她,目光有些欲言又止,又有一點閃亮,弄得她很是煩躁,隨便扯了個理由就起身回了俱樂部裡。
周伯年看到她,在裡面對她招手:“會打不?咱倆也來一局。”
杭瑄過去:“我不會打。”
周伯年好整以暇地打量她,嘴裡說著擠兌的話,臉上卻笑著:“上次是誰三兩下贏了我,還結結實實給了我一巴掌?”
“敢情您這是記著仇,現在臥薪嚐膽著要報復回來呢?”
“是啊,是想要報復回來啊。那你敢不敢啊?”周伯年笑著對她挑眉,長長的球杆橫著桌子伸過來,徑直遞到她面前。
他臉上還是笑著的,笑容明媚,眼睛裡的意味又有點不可捉摸。
有點痞,又很實在。
可杭瑄看了只想抽他兩巴掌,反正是反射性的想法。她黑著臉彈開那球杆,去了旁邊觀眾位坐了:“不打。”
周伯年遺憾地嘆氣,和陸琛互擊了一些球杆:“還是咱倆來。”
陸琛彎腰,試了試手感:“最後一局。”
“靠!一個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