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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來京城的第一日便寫了信寄了,估摸著時候,怕是要還要幾日才能收到回信。
明嬌講寫了,道:“我寫了一封總的,全家都慰問到了。”
明月繡了會帕子,明嬌就賴著她,好在抱廈裡有冰盆,這麼巴在她身上也不熱,明月推了她好幾下,叫她撓了癢癢,兩人在抱廈裡推來搡去的,差點滾下去了,都笑得直不起腰來。沒一會又湊著看話本,一齊吃了半天的小食,到了下午用膳的時候都不餓,拖到了天色發黑的時候才用膳。
姐妹二人坐在抱廈裡吃,還在講方才的話本,幾個丫鬟在邊上點香籠打蚊子,謝望舒便回來了。
明月叫人給謝望舒拿了個軟墊,笑道:“現下才回來,吃膳了嗎?”
謝望舒穿了一身灰色的袍子,頗有些不倫不類,她像是也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猶豫一會,坐下了,道:“吃了。”
謝望舒時不時看明月一眼,明月只當瞧不出她有話要講一樣,叫人給她上茶水打扇,便繼續吃膳食了。
明嬌就扯著謝望舒講些有的沒的,自個倒是覺著熱鬧,高高興興的。
謝望舒坐了一會,她本來就不善言辭,明月不搭腔,她就講不出話來,沉默了許久,還是告辭離去了。
明月看著丫鬟給她打簾子,若有所思,去了謝歡那,回來便來找她了,是為了什麼呢?
明月看著明嬌,突然想到,清河郡主同東宮的關係應該是不錯的,上次清河郡主辦宴的時候,太子妃便去了,謝歡從頭到尾沒在明月面前露過臉,瞧不出她同太子妃有什麼關係,但是明月記得自己瞧見謝歡同溫姝坐在一齊過。
明月停了筷子,想了會,覺得有些好笑,若昨日的么蛾子,真是打謝歡這出來的,那真是一環套一環,現下又把謝望舒拉下來。
明月又想到了顧治成,這和他有關係嗎?
明月很快便不想了,專心地吃自個的膳。
夜裡,明月叫人把明嬌送回了她的院子,自己換了身輕便的衣裳。
謝琅玉身邊的人來傳話,他估摸著還有半個時辰便能回府上了。
明月便先行去了湖邊,下人們已經在這收拾了,湖邊停著一艘小船,明月瞧了會,覺著這該是一艘小舟,最多上兩個人了,再多便要覺著顫顫巍巍的。
下人們圍著一旁的柏樹掛燈籠,把湖邊都照亮了,紫竹在一旁規制小案,擺香籠,見了明月便笑道:“還沒收拾好呢,蚊蟲都不曉得燻沒燻走,夫人且先坐著休息。”
明月坐不住,湖邊的風吹著,倒是不覺著熱,明月便提了燈籠,圍著湖邊打轉起來。
這湖太大了,明月走了一會都走不到一半,便又回去了,蹲在湖邊看小船。
船是新做的,叫一根繩子牽在湖邊,明月好奇道:“不牽繩子會飄走嗎?”
雲竹笑道:“當然要飄走,還得往湖心飄……”
小丫鬟正在船頭綁燈籠,那船晃晃悠悠的,邊上還有幾個小丫鬟扶著,明月瞧著不放心,等她們綁好一個了,都下了船,這才道:“綁一個就好了,都上來吧,可別摔了。”
小丫鬟們連忙便都上來了,幫著去規制香籠,點了薰香圍著湖邊燻。
雲竹給明月搬了個小凳坐了,明月見這麼大的陣仗,心想,還好沒同大謝氏住一個院子,不然日後這樣的事情多了,明月自個都不好意思。
明月吹著風,還是習慣性地給自己打扇,邊對著一旁規制桌子的紫竹道:“穩婆的事情,你找著合適的人了嗎?”
紫竹道:“還找著呢,現下找了兩個,都是城裡有名的,奴婢想著多找幾個,到時候不慌亂,多個人也多個法子。”
明月點點頭,笑道:“辛苦你了,這樣大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