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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想到這,沉了沉嗓音,道:“乘風這事,太子犯案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如今旨意下來了,旁的就押後再講。”
該報仇的自然要報仇,不是太子,那就是旁人了。
明月猜到了,悄悄抿了抿唇,並不講話。
至於太子妃的事情,東宮拿不出任何證據來。太子妃受了大罪,皇后還被陛下斥責照顧太子妃不周,很是沉寂了幾日。太子一派受了重創,這段時日簡直是夾起尾巴做人,後來皇后撐著笑臉再辦宴,大謝氏再也不出席,基本的臉面都不給。
這樣看來,太子同謝琅玉彷彿真的水火不容,徹底鬧翻了,朝中兩黨人見了都分寸不讓,對個眼神都是火藥味。
大謝氏點點頭,道:“現下還是先叫乘風把傷養好。”
大謝氏不曉得謝琅玉是什麼打算,他遇刺的事情,兇手到底是誰他心裡估計門清,但是謝琅玉任由事態發展,並沒有要報仇的意思,彷彿覺著兇手就是太子了。
大謝氏當時著急上火,撕了東宮的心都有,但是事後冷靜下來,這事諸多疑點,實在難以給太子定罪,明眼人都能瞧出來,顯王多半也摻和了一腳。
大謝氏只做自個該做的,只當謝琅玉是藉機趁熱打鐵,籌謀一舉扳倒太子,謝琅玉彷彿也確實是這麼想的,待他身體稍好一些,偏殿裡就人來人往起來,謝黨對溫黨的排擠在這段時間裡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朝裡的人極會看局勢,各個開始站隊,若不是長期以來根深蒂固,溫黨怕是在朝上毫無立足之地了。
有些機靈的已經瞧出風向了,皇帝是要收拾外戚了,朝中不缺聰明人,乘著這股大風青雲直上的也有不少。
三黨活躍了一段時日,太子黨同謝黨如今已是水火不容,顯王一派隔岸觀火,像是還在觀摩,總之都暫且沉寂起來,只等著一個挑起火花的時機。
太子妃被害的事情在外邊看來,倒是成了一樁疑案,明月不曉得為什麼,對這個很好奇,去問過大謝氏,大謝氏沒直言,只講懷疑是顯王的人乾的,此舉頗有在謝黨與溫黨間拱火的意思,手段雖低劣,但是極為管用,起碼兩方現下是難以維持以往的表面平靜了。
謝黨雖大獲全勝,但是總有磨損,顯王打得怕是黃雀在後的主意。
但是這些到底是猜測,有些手段使出來,很難像話本中一樣還能找到人證物證指認,多半是心照不宣,卻難以追根溯源。
明月這些日子跟著四處奔波,大謝氏許多事情都並不避諱她,有心教導她做個能直面風雨的大家主母。
明月曉得她都是傾囊相授,便也學的認真,倒是也曉得了許多內情。
這次的事情裡,顯王不顯山不露水,卻多半就是那個攪渾水的人,現下把自個藏得乾乾淨淨的,等著謝黨與太子黨打得兩敗俱傷,以謀後事。
而顯王妃還來探望過謝琅玉幾次,明月曉得內情以後,對她難有好感,避了好幾次。
大謝氏自個見了幾次,並不強求明月,她忍著沒對顯王妃發難,不僅是因為他們手腳處理的太乾淨,叫人抓不到把柄,還忌憚著顯王那兩萬人的大軍,如今就雄踞在晏城,離京城不過一日的腳程。
大謝氏想了想,都講給明月聽了。
“如今大乾在玉門關的形勢不好,朝中其實有了要把顯王軍隊指派到玉門關的意思,但是他這人不好相與,也不是個軟柿子,他的態度也很明確,他的軍隊可以去,那玉門關的將領就要換成他的人。
這自然不能行,且不講咱們家答不答應,那陳肅在玉門關十幾年,那幾萬大軍有個別名叫陳家軍,換主將,那算怎麼回事?”
大謝氏喝了口茶,接著道:“陛下也忌憚顯王的軍隊,倒不是人數多,而是太近了……且按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