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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和看了牌,高興地出了一張比謝琅玉兩張都大的,把他的牌吃掉了,終於贏了一個小回合。
明月看得好笑,這一局最後還是太子妃贏了,寶和輸的最多,怏怏地下了桌,換了趙霜商上來。太子妃像是也不想打了,把位子讓給謝歡,自個便扶著肚子要去更衣。
眼見太子妃走了,明月在桌子底下踮了踮腳,也有些想去。
謝琅玉瞧出來了,把手裡的牌背面朝上放在桌上,輕聲道:“要去嗎?”
明月不好意思離他太近,端坐著,有些猶豫地並了一下腿,怪不好意思的。
謝琅玉就撫了一下她的脊背,起身對著太后道:“娘娘,我帶她出去走走。”
太后正同清河郡主講話呢,聞言便笑著點點頭,道:“去吧去吧,這殿裡還有個小亭子,還能坐坐。”
謝琅玉帶著明月起身,把椅子拖開了,對著寶和道:“坐這玩吧。”
寶和喜滋滋地坐了,謝琅玉便領著明月出去了。
這宮殿很大,分主殿和好幾個側殿,側殿小一些,都比外邊的院子還大,稍不注意便要迷路。
謝琅玉帶著明月去了個側殿,明月叫宮人領著進去更了衣,謝琅玉在外邊等著,明月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結果渾身都輕了一下,也不在意了。
謝琅玉像是不急著回去,真帶著明月在偏殿裡散步,明月見邊上就只有些小宮人,見了二人便行禮,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
在那殿裡坐著,幾個主子打牌,明月要應付,還得裝作不曉得頂上幾個長輩時不時打量的目光。
謝琅玉看得好笑,道:“不喜歡待在裡面嗎?”
兩人沿著偏殿的長廊走,明月想了想,搖了搖頭,道:“現下有些不適應,日後都認識了便會好一些。”
這樣的社交場所裡,明月一向是不怯場的,不過是裡邊的人身份高了一些,且明月還有些不適應自個的身份,旁人打量揣度她,她也在聽著殿裡的人講話,在心裡掂量旁人的性子脾氣。
明月想起了清河郡主不住地打量自己,小聲道:“那顧首輔,常常不露面嗎?”
謝琅玉同她並肩走,道:“身體不好,也不怎麼上朝,不過很有學識,做事很厲害,陛下很倚重他。”
明月心裡有數了,那種猜測從六分變成了八分,一時又想起了謝琅玉的差事,不由問道:“陛下叫你做什麼呀?”
明月方才就惦記著了。
謝琅玉領著她過了門檻,進了另一處偏殿了,道:“上職的問題。”
不等明月繼續問,謝琅玉便繼續道:“可能要給我官復原職,前邊什麼也沒查出來。”
明月曉得旁人指認他的罪名裡,有一項是收賄,但是明月覺著謝琅玉不是這樣的人,這種手段太過低階,見查不出來便更覺著是應當的。
明月還蠻好奇的,邊走邊甩了甩袖子,打著謝琅玉的手,道:“那你官復原職了……就要去上職了?每日都去嗎?有沒有休假呢?”
謝琅玉一一答了,明月也好奇他每日裡做些什麼,謝琅玉講了大概,明月想,總比修園子好。
明月又問起太子同太子妃的事情,用一種商量的語氣道:“我不曉得如何同她相處,她瞧著還蠻爽朗的。”
明月日後出去,代表著謝琅玉的臉面,同太子妃親了疏了都不好。
謝琅玉抓著她的袖子,想了一會才道:“你想怎麼相處都可以。”
明月還甩著袖子,連帶著謝琅玉的手臂一齊晃,道:“這可是太子妃呀……怕影響你,給你惹麻煩怎麼辦?”
不管日後怎麼講,如今的太子妃,意味著是未來的一國之母。
謝琅玉笑道:“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