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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著竹筷的長指微微一顫,心底也隨之意動,已然迫不及待與她探討學術。
晚膳後,二人正欲在小院走一走,恰巧墨臺進了院子,道有事相稟。
顧時行便也就去了書房。
入了書房,墨臺把門關上,再望向已落座的世子,道:“收到探子訊息說,定淮王在入夜前就到了金都,而這事沒有多少人知道。”
顧時行沉吟了片刻,問:“在何處落腳?”
“在元寶客棧落腳。”
顧時行點頭,又問:“那陳明閬何在?”
墨臺道:“按照世子吩咐,收買了他那些狐朋狗友,現在日日都讓其沉醉溫柔鄉。”
“派人喬莊成百姓,在那客棧提一提陳明閬,就說……”
顧時行思索了一下,才繼續道:“就說陳家郎君先前與定淮王世子要好,定淮王世子落獄,他也被打了一頓,本以為是難兄難弟,可不成想,那定淮王世子還在幽禁間,他傷好了後沒有問起好友情況,卻是在外花天酒地,真真的是酒肉朋友。”
“再者,暗指陳明閬先前被打,是我的意思。隨而讓喬莊成百姓的人細辯緣由是因陳明閬把蘇家姑娘貌美的訊息告訴了梁邕,因此才會被打。”話到最後,他補充:“記得把陳明閬如今所在說出來,再有去吩咐那些與陳明閬沆瀣一氣的酒肉臭之人,把陳明閬灌醉,待受到指示再行套話之事。”
墨臺隱約明白了自家世子的目的,這妥妥的禍水東引呀!
定淮王來金都,沒準還真會纏上忠毅侯府,這時世子來這麼一出,把矛頭由陳明閬全都指向了大皇子。
所謂套話,不過就是從陳明閬口中套出是誰讓他慫恿的梁邕,那人除卻是大皇子,還能有誰?
而這些話要是被定淮王聽到了,那矛頭不就全對上了大皇子?
妙呀!
墨臺再看想世子的時候,兩眼放光,眼中盡是滿滿的崇敬。
看到墨臺那副傻樣,顧時行漠聲道:“還不快去辦。”
墨臺應聲,轉身出了書房。
人走了,顧時行想到了膳前未盡興之事,再想到定淮王的事,隨而輕嘆了一聲,今晚還需等訊息,計劃也被打亂了。
目光觸及桌面上從宣紙邊角露出的一角小人書,又是一聲輕嘆。
原想今晚哄一鬨阿蘊,讓其與他一同觀摩,再實踐。但現在看來,也就只能等明晚了。
心頭刺,不拔會痛,拔下更痛……
大皇子府。
李嵇聽到皇妃今日去了忠毅侯府,立馬就去了東苑。
但未進屋就被攔阻了。
“皇妃有話吩咐奴婢轉述到殿下這裡,道是這些天身子有所不適,擔憂服侍不好殿下,還請殿下去陳側妃那處。”
李嵇不言語的欲從女婢身旁走過,女婢還想攔,他神色微冷的暼了一眼女婢,冷聲一斥:“讓開。”
女婢也不敢再攔。
李嵇推門進了房中,便看到謝意冉從床上坐起,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血色,沒有半點的精神。
原本帶著怒意而來,可看到她這模樣,怒意倒也消了幾分。
“身子怎麼了?”李嵇問。
見到丈夫,謝意冉心底一陣陣的煩躁,但緩了半日也已經把情緒斂在了心底。
“太醫說先前小產虧空得厲害,近日休養不當,也就有所不適。”
想起她小產的事情,李嵇心底多少有些愧疚,當年多少都與陳側妃有些關係。
“你既然身子不適,便在府中好好養著便是,怎就去了忠毅侯府?”
謝意冉回道:“昨日在金月庵偶遇顧夫人與顧娘子,還一同用了齋飯,今日顧娘子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