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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吳太守的女兒鄭娘子是個愛嘮嗑的主,嘴巴也閒不下來,茶席上所有的話題都能說上話,每個話題都不會落下。
說到了顧世子來陵川還有調查楊家滅門的案子,話題不知怎的就聊到了這幾年陵川發生的案子。
有人順口提了一嘴那許通判的案子。
與蘇蘊同來的七堂嬸便藉口道:“那許通判看著面相厚實,卻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會與匪勾結的人。”
蘇蘊淡淡一笑,端起茶水輕抿一口,並不搭腔。來時,她早與七堂嬸通了氣,若是有人提起許通判的事情,便順著找話題繼續聊下去。
另外一個娘子磕著瓜子道:“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長相端正的人,誰知道肚子裡摻了多少的壞水?”
七堂嬸又嘆氣,道:“先前我們家大人也與那許通判有來往,在傳出許通判被抓的事情,我都擔憂得好幾宿沒睡著覺,生怕我家大人被牽連。”
在座的,有好些與那許通判的娘子有些交情,聽到這話,也是感同身受。
蘇蘊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太守娘子,太守娘子的神色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還與身旁年紀稍大些的婦人說話。
方才嘮嗑得最起勁的鄭娘子,面色雖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卻是沒有搭話入這個話題裡邊。
蘇蘊收回目光,捻了一塊點心小咬了一口,適時搭了一句話:“一直說這些怪無聊的。”
旁人都圍著蘇蘊來轉,聽她說無聊,便忙轉了話題,開始說起哪家的胭脂水粉好,或是哪家鋪子的綢緞花樣好。
說到這些,蘇蘊似乎來了興趣,放下了手中的糕點,開始問:“說得這麼好,何時才帶我去瞧瞧?”
那邊的鄭娘子見轉開了話題,暗暗呼了一口氣,然後殷勤地笑道:“不若明日我帶世子娘子去瞧一瞧?”
蘇蘊臉上帶著盈盈笑意,點頭:“那自然是好。”
鄭娘子看世子娘子只對這胭脂水粉,綾羅綢緞,珠寶首飾感興趣,再想到丈夫說要與世子娘子交好的事情,她起初覺得有些困難,心想她雖未太守之女,但嫁的丈夫只是小小的一個府判,那金都來的世子娘子定然瞧不上,可如今看來也很是簡單。
顧時行派去調查周鎮主簿的評事不僅尋到了人,還暗中把人帶了回來。
大理寺評事道:“屬下讓周鎮與家人說外出走訪友人,同時也安排了人看著周家的人,以防走漏風聲。”
顧時行頷首,問:“人呢?”
“矇眼帶進了密室中。”
忠毅侯府的根基雖然已在金都,而陵川老家也不失為是一個退路,所以這老宅在重新翻修的時候,便修建了密室與密道。
顧時行從座上站起,徐步走出了書房,往密室而去。
密室中,被押來的周鎮不敢隨意的把蒙著雙目的黑布去了,不僅是身體,就是心底都一直緊繃著。
自從辭去主簿一職後,他就在老家安安分分的當一個教書先生,近幾年也沒犯什麼事,但忽然有大理寺的評事尋來,他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在做主簿之時貪汙的事情敗露了。
可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是大貪,這大理寺的評事怎會親自來抓拿自己?
雖然覺得不可能,可這大理寺的評事來尋自己,總歸不是什麼好事情,更別說還要求他欺騙家人外出,實際上卻是與那人離開。
不是沒有懷疑過來人的身份,可一看來人就不是好惹的,為了一大家子,也就只能跟著走了。
馬車大概走了一天一夜,隱約察覺到是回到了陵川,但還是什麼都不敢問,就是被蒙著眼帶到這裡,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從到這裡約莫有一刻了,除了把他帶到這的人外,也沒有別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