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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墨臺壓低了聲音問:“世子,要不要叫幾個託,去幫幫忙?”
顧時行抬眸暼了一眼他,淡漠:“把那些小心思收起來,蘇六姑娘是有本事的,不需要耍這些花樣。”
墨臺一愣:“世子就這麼看好蘇六姑娘?”
顧時行從辦公的桌案前站了起來,穿著司直官袍走到了窗前,把視窗推開了些,看向窗外鬱鬱蔥蔥的翠竹。
上輩子她能把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區區小攤,又算得上什麼?
就是說她在幾個月內能開上一間鋪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顧時行緩聲道:“蘇六姑娘是有本事的人,莫看她現在看著溫順,實則是個不易服輸的。”
對於蘇六姑娘只是看著溫順這一點,墨臺點頭表示非常的認同,連世子都被她像是小變了個人似的。
過了片刻,顧時行心思微斂,吩咐墨臺:“不用再盯著那對兄妹了。”
雖依舊對那姓洛的青年有幾分莫名的防備,但那青年總歸沒有犯錯,一直監視下去,於理不合。
因知曉蘇蘊只是為了做些小生意而去見那洛姓青年,顧時行下午處理公事時也快上許多。
回了侯府後,看了冊小本,身體多了幾分燥,但心裡卻是沒有太多波瀾。
看了小冊後去沐浴,隨之就寢。
只是入睡前多想起剛回到四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只隱約記得蘇蘊的熱情,別的似乎都記不清了。
約莫是這陣子冊子看多了,也瞭解了為什麼她回回都異常不願,只唯獨那個晚上熱情了。
只是時下看得冊子再多,也毫無用武之地。
顧時行躺在空蕩蕩的床上,看著帳頂,忽然就沒了睡意。
工具人二姐回來了
忠毅侯夫婦回稷州祭拜祖宗已近兩月,今日才回到金都。
顧時行從大理寺下值回到府中,下人就來說侯爺和夫人已經歸家了。
他便徑直地去了父親母親的院子。
顧侯夫婦聽到兒子回來了,便各自整理好衣襟髮髻。
夫妻二人的衣衫髮髻皆一絲不苟。
顧時行進了院子時,夫妻二人已然正襟危坐的坐在正廳的上座等候了。
顧時行入了廳中,便朝著雙親肅立作揖一禮,而後直身後才道:“父親,母親一路勞累了。”
抬頭看向雙親。四年前的雙親與四年後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年輕了稍許。
顧侯面色凜嚴點頭“嗯”了一聲,隨而道:“在回來的路上聽說你破了個案子,得了皇上讚賞,做得不錯。”
顧時行已然習慣了父親的這種固定式的誇讚,也相應的回了句:“兒子只是做了為人臣子該做的本分。”
顧侯略一點頭,面色嚴肅說了聲:“很好。”
一旁的顧夫人面色淡淡,適時地提起:“仕途上面要顧,成家這邊也要顧。此次回去祭祖,我與你父親才發現你那些個叔伯的堂兄和堂弟都已經做父親了,如今霽兒你已二十有三,也是時候該成家了,過幾日我就開始給你相看端莊穩重的世家女子。”
顧時行面色沒有變化,只微微垂眸,道:“母親,這事恐怕急不得。”
顧夫人聞言,不解的問:“為何急不得?”
顧時行緩聲回:“寺卿大人年事已高,約莫這一兩年便會從位上退下來,而大理寺的兩位少卿大人都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時下二位少卿大人底下的人都不能有半分差錯,兒子為老師邵大人管轄之下的司直,若是這個時候準備成家之事,分了心,恐會影響到老師升遷。”
話到最後,顧時行又補充:“便是不會太影響,可在老師最為關鍵的時候,我去談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