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雙臂下移落在她的腰上,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明天要同太子去南方查鹽稅一事,今天剩下的時間可不夠用了。若不是因為陸昭成親,今日本不想讓娘子那麼早起的。”
怎麼成親都一年多了,宋梁成說話還是這樣羞人,每次都要說過後才……分明她不回答就是預設願意的,宋梁成偏偏要她親口說出來才滿意,真是懷癖好。若禾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妥協道:“相公別再說這些了,我答應你,答應你還不成嗎?咱們回府再,再……”
將那種私密的事掛在嘴上,若禾還是做不到,支吾著還是沒說出口。
指腹貼在她的唇上,宋梁成將人抱到腿上,“好了,不想說就不說了,你總是這樣害羞,就做為夫一輩子的丫頭好了。”
其實,已經做了一輩子了。
若禾窩在他懷裡蹭蹭,前世便是被他守護著,今生愛上這個男人,應該是她最幸運的事了。
於是,一回府便被抱到了床上。
夫妻二人膩歪了一下午,吃過晚飯後,宋梁成又將人折騰了半夜。若禾都困的要睡著了,宋梁成還是不願放過她。每次他要出京之前總是要這樣弄她,像是要將幾個月的份都吃乾淨才滿意。
——
南方的鹽稅混亂,官家派太子前往查清,為保太子安全,派宋梁成帶軍隨行。
太子一行一去便是三個月,連家書都沒有寄回來。若禾思夫心切又無處打聽,只得拉了同樣思念夫君的張淑嫻在一起討論他們二人的行蹤,從偶爾送進京中的上報中得知二人的境況。
春天都過去了,初夏的時候下了一場雨。
不大不小的一場雨,卻將若禾給淋出了病,臥床休息時鏡心悉心照料著,請來了大夫診脈。
老大夫坐在床頭,隔著一層輕紗把脈,表情凝重,若有所思。
沒生過大病的若禾有些害怕,小聲的同大夫講了自己這些日子總覺得身上疲憊,淋了一場雨便發了燒,雖然燒退的快,但是身上還是不對勁,連飯都吃不下了。
聽完這些症狀後,老大夫便更加確信了,收了手回去,笑道:“恭喜郡主殿下,您有喜了。”
初聽到這話,若禾不太明白,反問:“有什麼?”
一旁的鏡心掩嘴笑著,解釋道:“有喜,就是您懷了將軍的孩子了。”
孩子!
她懷孕了!
若禾驚喜的張大了嘴巴,好奇的摸摸自己的小腹,太過喜悅,說話都結巴了,“多,多大了?快要生了嗎?”
“回郡主,胎兒已經三個月大了,所以您近來可能會害喜嘔吐之類的,一定要注意飲食。”老大夫說著,掏出筆來在紙上寫下了一些調養身子都藥方,交給了鏡心。
送走大夫,鏡心回到床前給若禾加了一層薄被,笑道:“郡主現在就是兩個人的身子了,一定要注意身子啊。”
若禾還沒從驚喜中回過神來,笑著點點頭,突然就來了胃口。
有了寶寶,要多吃一點。
又一個月後,宋梁成風塵僕僕回到家的時候,出來迎接他的若禾手上還抓著一塊鳳梨酥,看到宋梁成回來了,若禾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輕盈了一點,一口吃掉鳳梨酥,小跑著上去勾住他的脖子,雙腿纏到他腰上。
像一隻黏人的小兔子。宋梁成滿心歡喜從正面抱著她走進正廳去,掂量著懷裡的重量,輕聲問著:“最近吃什麼好東西了,終於長了點肉。”
進了正廳,看一旁的餐桌,分明不是吃飯時間,桌子上卻擺滿了各種美食。剛過了要命的害喜時期,若禾食慾大開,每天都要吃三人份的美食。
趴在宋梁成懷裡,小手拍打他身上的灰塵,若禾輕聲細語,“不是長肉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