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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蘭宏星那麼大聲的顯擺,蘭亭暄都聽見了。
既尷尬,又感動,還有點忍俊不禁,都沒有那麼緊張和惶恐了。
蘭宏星坐下來,笑著說:“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什麼事?是不是琳琅又鬧你了?我跟你說,這孩子對你死心塌地,你給她三分顏色,她能給你整出個染料上市公司!——所以不要太慣著她!該罵就罵,該打就打,你是她姐姐,她不聽話就修理她!”
蘭亭暄笑了笑,“爸,不是妹妹,妹妹很好。”
她頓了頓,說:“是我這邊,出事了。”
蘭宏星收斂了笑容,嚴肅地說:“是不是有人查你身世的事?衛東言已經跟我說過了,我這邊是內緊外鬆,再有人過來打探,我一定抓了他!”
蘭亭暄也不意外衛東言跟蘭宏星打過招呼,但是衛東言可能都沒有預料到對方的兇殘程度。
於是蘭亭暄平靜地說:“不止如此,今天我剛從海島那邊回來,在家裡遇到有人埋伏,拿刀想殺了我。被我打暈之後,居然還有人用狙擊槍對付我。如果不是衛總拉我一把,您應該正在來給我辦後事的路上。”
蘭宏星霍然站起來,臉色都變了:“狙擊槍?!不是吧?現在海市還有人能用狙擊槍?!”
海市在全國最大的城市之一,城市管理非常嚴格。
而且國家本來就是嚴格管制槍支。
別說狙擊槍,就連一般的手槍,都有嚴格的查驗程式。
蘭亭暄點點頭:“對,就是狙擊槍,我整面窗子都被那人打通了。為了以防萬一,我搬到衛總的一處房子住,據說這裡的窗戶玻璃都是防彈玻璃。”
蘭宏星眉頭一皺:“是衛東言的家?那他呢?也住那裡嗎?”
蘭亭暄:“……嗯。”
“這可不好吧?亭暄,要不我接你回家吧,在我們這裡,不用裝防彈玻璃,我敢保證用狙擊槍對付你。”蘭宏星不想自己女兒住到別的男人家裡。
蘭亭暄含糊地拒絕了,說:“爸,要不您去海島接媽媽和妹妹回家吧。我走的時候衛總給她們留了兩個女保鏢,現在我擔心那兩個女保鏢會不會不夠。”
蘭宏星馬上說:“我現在就動身去接她們,你放心。”
然後又說:“你也別住衛東言家裡,回家吧,你那公司,遠端辦公不行嗎?反正是炒股,有網線就能炒。”
蘭亭暄怦然心動。
蘭宏星說得很有道理,如果單純從安全形度著想,她回家鄉,住到自己家裡是最安全的。
那個大院,閒雜人等根本不可能進來。
至於狙擊點,周圍最好的地點都是站崗的崗亭。
可轉而一想,現在正是跟鼴鼠鬥爭的最緊張時刻,她怎麼能撒手就走呢?
她準備了這麼久,也不是半途而廢的人。
蘭亭暄下了決心,低聲說:“爸,我……我跟衛總訂婚了。”
蘭宏星:“!!!”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蘭宏星又驚又怒,“你有沒有把我當你爸爸!你有沒有把我這個爸爸放在心上!”
蘭宏星是真的把蘭亭暄當親生女兒疼。
她跟著柳嫻到他家的時候,才六歲,他是看著她長大的。
也是從小就叫他爸爸的閨女,甚至因為聰明乖巧,比琳琅跟他的關係還要好。
可這麼心疼的女兒,訂婚了才通知他一聲,蘭宏星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兒。
蘭亭暄也很有歉意。
她跟衛東言假訂婚的事,她連柳嫻和蘭琳琅都瞞著,但對蘭宏星,她還是決定不瞞了。
“爸,其實是這樣,我是假訂婚……”
把前因後果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