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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蘊臉上露了笑,柔聲應:“好。”
“小產的原因,好似是因受了氣,氣積於心,長久也就小產了。”
蘇蘊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後,不知怎的忽然回過了神來,再次推開顧時行,坐正了身子,微微眯眸的看向他。
“我問你,他針對你的原因是什麼,你卻與我說了這些……,那陳側妃的心上人總該不是你吧?”
顧時行無奈一嘆:“所以我才讓你問長清,讓我來說,實在不太恰當。”
回門【抓蟲】
“所以我才讓你問長清,讓我來說,實在不太恰當。”
蘇蘊聽了他這話,眉頭輕蹙的不知在思索什麼。
沉默了好一會後才面色複雜望著顧時行,開了口:“所以你與我說,我曾經那麼悽慘,只是因為他的妒忌,只是因為一個女子。”
蘇蘊的心情在那一瞬沉了下來。
顧時行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思忖後才解釋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但也有旁的原因,潛藏在溫潤面具之下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陰險狡詐,再有我不在他營下,他豈又能是因一個女子就如此針對我?”
蘇蘊搖頭,把自己的直覺說了出來:“可是他用了這樣的法子來對你,你本可以娶高門嫡女,可他卻無論如何都要把我推向你。讓一個樣貌不安於室,又沒才情,事情鬧大後更沒孃家可倚靠的女子嫁做你妻,這不是因嫉妒你,又是因為什麼?”
聽到這話,顧時行略一蹙眉,認真道:“你樣貌如何是旁人目光淺所評的,他們不知你性情沉穩溫柔。所謂才情不過是琴棋書畫,可你比精通琴棋書畫的貴女要聰慧明事理,再者也不需什麼岳家幫襯,我往後亦能讓你無比尊榮,我不覺得你比誰差。”
話到最後,他輕嘆了一聲。
垂下眼瞼,低聲無奈道:“總歸是我牽連了你,你對我有怨也實屬正常。”
蘇蘊本還因自己的無妄之災心裡不適,看到向來冷傲的顧時行對她生出愧疚之色,她略急的解釋:“我沒有怨你,就是、就是想弄清楚實情罷了。”
也說好了他們兩人的前塵一筆勾銷了,她再說責不責怪的,太過矯情了。
顧時行抬起眼簾,眸中多了幾分笑意:“我自是知道你不會怨我,但我前者所言句句肺腑。”
蘇蘊細品了一下他方才所言,那些話不都是變著相來誇她麼?
方才不覺,現在回過味來,倒被誇得有些不自在了,扭頭就往窗外望去,小聲嘟囔:“這口才也不知從何處學來的。如今說好聽的話都是張口就來了,以前夫君可不是這樣的。”
顧時行沒有給她解惑,只繼而把她溼發擦得半乾,然後才放下棉巾,起了身。
蘇蘊聽到背後他走開的聲響,轉回了頭。見他走向梳妝檯,似乎拿了梳子,她繼而又趴到窗臺上。
知道他折返了回來,她輕聲道:“後頭不知還有什麼算計等著,夫君還是小心些。”
顧時行“嗯”一聲,手心挽起她的青絲緩緩梳下。
“你也謹慎。”他思忖了幾息後,還是在她的身後囑咐。
“我知道。”蘇蘊應了聲,可能還是不大習慣他給自己梳髮,就轉回了頭:“還是我自己梳吧。”
顧時行便也就把梳子給了她,在一旁佇立,看著她在窗戶旁把長髮側挽到了胸前來,梳子緩緩梳下。
淡淡的昏黃餘輝灑在她的身上,說不出的柔美溫和。
新婦過門第三日是回門的日子。
蘇蘊與顧時行下了馬車,蘇長清已經在外候著了,見到他們二人,臉上滿是笑意。
蘇蘊見到嫡兄,下意識地看了眼身旁的顧時行。不禁想起前兩日他與她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