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問題,但我並不是蠢的。”
“基地對外的解釋是你的狀態不穩定,但我不相信。”灰狼說,“我們在一起工作了那麼多年你都沒出狀況,偏偏是和基地有了交流之後出了問題,這怎麼想都是因為基地,或者說……因為特員。”
宣承越笑了兩聲:“你果然還是聰明啊。”灰狼別的不說,腦子確實有夠好使,不然自己也不至於被對方陰。
而宣承越也不想再跟對方繞彎子:“既然都說開了,那麼你就說說渡鴉問題在哪兒。”
“很簡單。”灰狼看向宣承越,“你怎麼證明自己就是自己。”
“我們已經知道渡鴉有可能被取代了。”宣承越懶得配合對方,“你只需要說結論,你為什麼篤定渡鴉是在四歲的時候被取代的?”
灰狼很無奈,他聳聳肩,把選單扔到了一邊:“很正常啊,他變樂觀了。”
“我不清楚你們基地是怎麼調查的。”灰狼說,“你們調查了他的生平,他的家庭關係?”
宣承越和浩元沒有回應,倒不是他們不想回答,主要是他倆也不清楚基地的流程。
“渡鴉四歲之前是有自閉傾向的。”灰狼解釋,“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灰狼說到這裡就又不吱聲了,宣承越盯著對方看了一會兒,而灰狼只是衝著他笑。
宣承越明白了:“你是需要我給你捧哏嗎?”
“我不喜歡一個獸唱獨角戲。”灰狼點頭。
宣承越面無表情:“哇哦,那你怎麼發現的呢?”
“渡鴉的父母沒有帶他去看過醫生,他們只覺得這小崽子性格古怪。”灰狼說,“不過我找到了他以前託兒所的老師。”
“託兒所的老師還記得他?”浩元不相信。託兒所的幼崽多得很,又這麼多年過去了,對方還能想起多年前自己手底下的學生?
“對,這就是最關鍵的。”灰狼說,“那獸記得,因為渡鴉是他教育生涯中的一個範本。”
“一個孤僻的,暴躁的幼崽,在他的感化之下成功融入集體,成為了普通且合群的崽子。”灰狼說,“之後每帶一屆幼崽,這位老師就會說起渡鴉的事蹟,他當然記得。”
宣承越點點頭,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許渡鴉真的是被感化了呢。”
“不可能的,那位老師太自以為是了。”灰狼說,“他我行我素,期望別獸按照他的模板來,因為那樣才是對的,他倒不是壞獸,只是肯定沒那個感化的能力。”
“就像渡鴉的父母,哦對了,你們基地應該調查出了他父母的性格。”
這倒是,浩元看過資料。
渡鴉的父親是一位特員,但能力很爛,他能讓獸的身體變成彩虹色。像這類沒有攻擊性的能力,基地只需要教會對方不暴露就好。
而渡鴉的母親是一位普通獸人。
資料裡,渡鴉父親鬱郁不得志,最長的工作是在某個矽膠廠做了一年的文員。對方還因為家暴的行為被基地警告過。
渡鴉一家的收入全靠他母親,但不知出於各種原因,渡鴉的母親並沒有與渡鴉父親離婚。
渡鴉在小學畢業那段時間裡曾經央求自己母親帶自己離開,但被拒絕了。
“所以啊。”灰狼笑道,“太正常了,渡鴉明明是在那樣的家庭里長大,但性格實在太正常了。”
“他進了公司,開始按部就班地生活,也有那麼幾個朋友。”灰狼並沒有調查出渡鴉加入反叛組織的事,“他的父母依舊是鬧得不可開交,他似乎也會因此苦惱,但他從未因為父母的問題而影響到自己的生活,也從沒看過什麼心理醫生,這太反常了。”
“一個沒有勇氣與自己糟糕家庭做切割的獸,又怎麼可能那麼豁達?”灰狼說,“也許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