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閻羅身邊的那些年,從來沒有再發病過一次。
其實,她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需要有人強行戳破她的夢境,讓她從夢境之中醒來。
說難,很難。說簡單,其實也簡單。
晚上兩人同住在一個帳篷裡。
妮薇兒鑽進了自己的睡袋後,忽然低聲道:“我雖然之前在夢中,但記憶還是有的,我記得……我們到大本營的第一天,在外面走回來的時候,你盯著我的屁股看。”
“……呃……”
這就有些尷尬了呀。
“你今晚老實點,我除了會馬術游泳攀巖跳傘之外……我還精通巴西柔術的。”
說完,女孩轉過身去,睡了。
·
3月24日。
早晨。
陳諾早早的醒來,將行裝收拾起來。
妮薇兒默默的起身,鑽出睡袋,也將自己的衝鋒衣穿上,然後安靜的收拾睡袋。
“我打算……把父母的遺產,捐贈出去,組建一個資助登山運動的基金會。”女孩忽然開口道。
“嗯,不錯的主意。”陳諾手裡沒有停止幹活,緩緩道:“挺好的。錢別全部放在你手裡,也免得有人打主意。”
“所以,我們今天離開這裡後,就此分別,再也不會相見了麼?”女孩靜靜的看著陳諾。
陳諾側頭想了想:“應該不會了。”
“……你這個人,身上彷彿有很多秘密。”
“既然知道是秘密,就不要追問啊。”陳諾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
“……”
女孩冷著臉站了起來,兩人一起鑽出了帳篷。
“你知道麼,其實……昨晚,如果你真的對我做什麼,我根本就不會拒絕你。”
“…………”陳諾賤嗖嗖的笑了笑:“那,要不……我們在這裡多住一天?”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女孩板著臉,轉身離開。
看著背影……陳諾輕輕嘆了口氣。
我……當然知道的呀,小蜂鳥。
“別盯著我的屁股看。”妮薇兒走在前面,沒回頭,直接甩過來這麼一句。
陳閻羅翻了個白眼,收回了目光。
不點菜,看看選單也不行嘛?
·
直升機是早上來的,接兩人離開EBC,回到盧卡拉機場,然後轉飛機回加德滿都。
全程的飛行過程裡,妮薇兒居然都沒有再和陳諾說一句話。
一個字都沒有了。
女孩只是一直沉默著,看著窗外靜靜的發呆。
陳諾只當她還在消化幾個月的夢境遺留的巨大的情緒和資訊量,也不去打擾。
直到飛機停在了加德滿都機場。
走下了舷梯,女孩忽然轉身,如倦鳥入林一般,投進了陳諾的懷裡。
她抱的很緊,雙手死死的勒住陳諾的脖子,身子死死貼在陳諾的身上。
陳諾嘆了口氣,雙手也環住了妮薇兒的後背。
兩人就這麼足足抱了有一分鐘。
女孩低聲開口:
“只要你現在開口說一句話,我就跟著你走!
我不問你是誰!
不問你是什麼人!
不問你是做什麼的!
也不管你有多少秘密!
——只要你開口說一句話,我現在就可以跟你走,不管去哪裡!”
陳諾輕輕嘆了口氣,女孩的頭髮劃過鼻尖,有些癢癢的,他沉聲道:“我希望你有自己的生活,美好的,陽光的,正常的生活。去做你的極限運動專家吧。”
“……”
少女有些失望的抬頭看了陳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