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搭訕一下。
但是第二次,我終於遇到她。當再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我忽然又不敢了。
因為……第一次匆匆看了一眼。
第二次,仔細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後,我冷靜下來,心裡很明白一件事情。
像這麼美麗的女人,就壓根不可能是我這種人有資格去打主意的。
嘿,我可不是什麼好人,但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料。
我只是一個小攝影師,連一個固定工作都沒有,平時偶爾從一些小報那兒接些零散活兒,偷拍一些名人照片賣錢。
偶爾還會接一些私人業務,幫助僱主去抓拍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偷腥的照片當證據。
我最有錢的時候,賬戶裡都不超過一百英鎊。最窮的時候,我還要去和流浪漢搶政府的救濟。
我這種人,哪有資格去幻想那種級別的美女?”
倒也坦率。
手裡的照片有四張。
除了最初的那張之外,後面又拿出來的照片,兩張是1978年的,還有一張居然實1979年的——攝影師在照片的左下角標註了時間。
地點都是同一個:那個路邊的咖啡廳。
“所以,你最後一次遇到她是1979年,仍然還是在那個路邊的露天咖啡廳?之後你就再也沒去找過?還是你再也沒遇到過她了?”
“我去找過,不過之後再也沒遇到過她。”
陳諾冷笑了一下,眯著眼睛看這個傢伙:“沒起過歹念?比如跟蹤什麼的?”
“……我不敢。”攝影師搖頭:“我或許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其實膽子很小。我最窮的時候,也有朋友去拉我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我也想賺那些錢,但我真的不敢,我膽子很小。”
嗯……這也算是這個傢伙幸運吧。
如果他早對鹿細細起歹念的話,估計現在墳頭草三尺高了。
“最初的那張照片賣給照相館後,那幾個月陸續都有人順著照相館然後摸到我,找我打聽這個女孩的訊息。
我前面和你說了,都是一些有錢有勢的人。
有模特公司的,也有娛樂場所的,還有一些給有錢有勢的大人物物色女人的中介。
我陸陸續續的也從這些人手裡賺了點,每次都能有個十幾英鎊,或者幾十英鎊。
所以……我不否認,這也是我後來跑去蹲點想找那個女人的原因之一,只不過……我都沒有把這些訊息再賣給別人了。
因為我想著,只有我一個人守著這個女孩出沒的地點,我才能一直拍到她的照片來賣給那些人。
如果我一旦賣掉了訊息,那麼……那些人自己就能去找到女孩。
我就賺不到錢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故意看著陳諾的眼睛:“不過後來,我再也沒遇到那個女孩後,就再也沒辦法賺到這種錢了,時間久了也就沒有人再來找我了。
你們是兩年來唯一的一波又看到照片來找我的人。”
陳諾看了看這個傢伙的眼神,忽然笑了起來:“我覺得,你可能還知道些什麼,有所保留,對我有隱瞞。”
攝影師面色有點緊張,他的手在膝蓋上搓了搓。
眼神掙扎了一下後,他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來,用帶著幾分哀求的語氣緩緩道:“先生……我,欠了很多錢。”
“嗯。”
“那個威爾遜,就是附近街頭上的那個有名的傢伙,我欠了他一筆錢。
我已經拖了很久,如果再拖下去,那個傢伙雖然不會弄死我,但是隔三岔五都會狠狠的揍我一頓。而且,我如果不還錢,他會在外面找我麻煩,弄得我都接不到拍攝的活兒了,我賺不到錢,就沒錢養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