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病情在惡化,但現在還好。你放心吧,至少今天死不掉的。”
西城薰忍不住橫了吳叨叨一眼。
不過,想到這個男人畢竟是“他”的師兄,日本人的刻板的禮貌,還是促使西城薰保持用禮敬的態度對待。
“現在這個樣子……很像……”西城薰緩慢的用華夏語低聲道:
“像我父親,去世的時候。
也是,在醫院。”
吳叨叨一愣,他對西城薰的身世並不瞭解,聞言心中一沉。
這女娃子看來也挺可憐呀。
“那天……我也是,這麼等在病房外。
媽媽……不在。
我一個人。”
西城薰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最後,醫生走出來……對我鞠躬道歉,說……沒有能救回父親……”
吳叨叨明白了。
“所以……剛才一有醫生走近,你就很害怕?”
“……嗯。”
吳叨叨輕輕嘆了口氣。
也是個苦孩子啊。
想了想,大師兄把西城薰從地上拽了起來。
“起來,坐椅子上!咱們華夏如今啊,不興坐地上的這套規矩。”
西城薰被大師兄拉了起來,兩人坐在椅子上,吳叨叨還對她道:“你放心吧,那位大嫂子啊,已經辦完事兒回來了。這個事情,有緩兒!”
·
鹿細細等人抵達醫院的時候,是瓦內爾下去接的。
醫院這麼大,怕鹿細細等人一時半會兒找不到icu的地方。
等一群“嫂子團”抵達的時候,吳叨叨眨巴著眼睛看著這些人裡,並沒有找到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中年男人,心中就是一咯噔!
“沒找到人?”吳叨叨皺眉。
鹿細細來不及解釋了,直接對吳叨叨道:“人沒找到,但是辦法有了!讓你去買的東西買了嗎?”
吳叨叨立刻提起身邊的一大包東西。
鹿細細鬆了口氣,一把接過,回頭就對磊哥道:“磊哥,你跟我來……嗯,孫可可,你也來幫忙。”
說著,又叫了瓦內爾和塞琳娜一起過來,幾個人就簇擁著磊哥,衝向了走廊上的洗手間。
幾人進了洗手間裡,然後又讓瓦內爾在門外守著,暫時不要讓人進去。
瓦內爾人高馬大,又是一臉彪悍的樣子,站在洗手間門口就活脫脫像個門神——毛熊達瓦里希版的。
偶爾有病人或者家屬路過要進洗手間,瓦內爾就立刻身子一橫攔在廁所門後。
然後冷冷的說上兩句。
就把別人嚇跑了!
吳叨叨看在眼裡,忽然心中彆扭起來,起身大步跑過去!
“嗨!嗨!!你這樣不行啊!”
吳叨叨一臉不爽:“你這麼攔著廁所不讓人就挺過分的,還這麼橫的把人趕走。
你搞清楚這裡是華夏!不是你們資本主義世界!
人民當家作主的地兒,懂嗎!少特麼在這兒玩特權那一套!
有急事兒佔了廁所,那是特殊情況,有人要進,你得客客氣氣的跟人說才對!
這不是你自己個兒的家!”
說著,轟蒼蠅一樣把達瓦里希給轟到一邊去了。
……嗯,也就是都知道吳叨叨是陳諾的師兄。換了旁人,敢和章魚怪公司的高層瓦內爾這麼說話,早被他一腳踹下樓了。
吳叨叨站在了洗手間門口,再有人過來要進,吳叨叨都是點頭哈腰,客客氣氣的跟人託付,說軟話好話,還主動的指點附近最近的其他廁所在哪兒。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遇到這種情況,人家雖然心中有些古怪,但也都算了。
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