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她睡了。
周揚靠在椅背上，睜開了眼，安靜地看了幾眼，隨後他挪開視線，對陸起說“去柳煙的酒吧。”
陸起應了一聲，啟動車子。
他看得出周總心情不好，定然是因為看到了唐銳那個屏保。
柳煙的酒吧這個點人來人往，車輛堆滿，周揚下車，甩上車門，低頭點菸，大步地走上臺階，一進門，他一眼就看到在卡座那邊坐著的李堯跟李易，兩個人正在說話，柳煙在吧檯的位置調酒，偶爾搭搭話。
周揚走過去，拉開椅子，落座，吊兒郎當地問“李堯，生日準備怎麼過？”
李堯陡然被問候，愣了幾秒，隨後笑到“周揚，你居然記得我生日？”
周揚叼煙含笑“還行吧，挺好記的。”
李易也在抽菸，靠著椅背，看周揚“不是在海市嗎？臨時回來？”
“是，臨時。”周揚嘴裡斜斜地咬著煙，接過柳煙遞來的酒，喝了一口後，他看向李堯，“問你一個問題。”
李堯點頭“問吧。”
周揚眯眼“我要是沒戴套，她總是不懷孕，事後又沒吃避孕藥，你說，她怎麼就一直沒懷上？”
哐——
柳煙在吧檯上聽到這個問題，也好奇了，手肘撐在桌面上聽著。李易要笑不笑地看著周揚，李堯揉揉鼻子，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她還有兩種辦法避孕，要麼皮下埋植，要麼吃長效避孕藥。”
涉及專業問題。
周揚聽罷，臉色很冷。
“是麼。”還有這種。
她早就算好的吧。
他靠回椅背，嘴裡叼著煙，煙霧繚繞，眉心全是陰鬱，李堯看一眼李易，李易沒吭聲，笑笑抽著煙。
四處都有音樂聲，周揚閉上了眼，腦海裡全是唐銳屏保上相片，那是他不曾見過的蘇好。她嫁給唐銳那幾年，恰好是他短缺的，想到這裡，他都要瘋了。他拿下煙，垂落放在扶手上，說“我試探她幾次，跟她求婚，可她一直拒絕”
桌子上很安靜，連柳煙都安靜了。
周揚扯唇，冷笑了下，睜眼，眼眶發紅，說“我知道她在顧慮什麼，也願意等她，可是唐銳跟沈赫就像懸在我頭頂的刀。”
他低頭咬煙，聲音低沉“我不安極了。”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