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熱了,哪裡學都一樣,不如他去把天天的書桌搬到外面來。
這樣一來,皆大歡喜,趙逢春和天天都很滿意。
在外面風景這麼好,趙逢春興致來了,就教起了天天背古詩,看著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綠色草坪,都不用費腦筋想了,開頭一首“離離原上草”恰到好處。
天天很聰明,快速記憶很厲害,沒多久就背會了這首詩,趙逢春誇了他幾句就飄上去了,揚著下巴一臉驕傲,還要再學新的。
趙逢春想了想比較簡單的入門詩,就又教了他李白的《靜夜思》。
窗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郎朗讀書聲在耳邊環繞,天天隨著趙逢春一遍一遍地朗誦著這首包含著濃濃思鄉情意的詩句,陸遠帆聽了卻思緒飄遠,眼神遊離,抬頭瞟了眼趙逢春認真的模樣,又低頭垂眸看向手上的髮絲,隨即餘光被旁邊地上那纖細好看的腳踝所吸引。
舉頭是你,低頭還是你。
腦子裡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陸遠帆自己先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心中腹誹自己真的是魔怔了。
恰巧天天這時候自告奮勇要背誦背錯了一句,聽見陸遠帆笑還以為他是在嘲笑他,臉上一紅又羞又惱,跑過來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笑。
陸遠帆順著把天天抱進了懷裡,雙腿鉗著天天不讓他動,問道:“你知道這首詩是誰寫的嗎?”
“李白。”天天回說。
“那我給你講講李白的故事好嗎?”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李白啊,是唐朝最有名的一位詩人,唐朝你知道嗎?就是你電視裡常常看到的那些穿著古代服裝的人。他的詩飄逸瀟灑,人們啊都奉他為‘詩仙’,但是他自稱是一位劍客……”
陸遠帆望著遠方沉吟出聲,清醇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讓故事都聽著迷人了不少,趙逢春在草坪上抱膝而坐,頭微微側著,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不知在想什麼,眼神亮晶晶的,閃啊閃啊閃。
這樣灼灼的目光怎麼可能會感受不到?陸遠帆悄悄紅了的耳根說明了一切,所以他才要望著遠方,不讓自己露怯。
他現在還有點搞不清楚自己最近的異常,然而一想他的心就亂了,於是他選擇了暫時逃避,等待時間來告訴他答案。
既然要逃避,那最好是減少接觸,陸遠帆當天本來是不想去送趙逢春回學校的,但是沒想到他還沒開口,趙逢春先提出來了。
“夏夏姐,每天都要你們接送,實在是太麻煩了,今天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往常只要是他不上班在家,都是他去送的,趙逢春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分明就是不想他送的藉口。
陸遠帆一下子彆扭上了,也不想什麼時間不時間逃避不逃避的事了,遠遠地就打斷了趙逢春的話。
“這邊都沒有出租,除非你步行下山,至少得走大半個小時,等你回到學校天都黑了。”
陸遠帆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大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覺得人家都嫌棄了自己主動提出來要送太沒面子。
知道陳覓夏熱情,趙逢春提出來的時候就早想好了藉口:自己有認識的司機,可以打電話讓人過來接她。
然而陳覓夏根本沒有給她機會,緊接著陸遠帆的話就說出了口:“對了阿遠,我突然想起來前不久我預定的那套珠寶到了,你沒事幫我去取一下吧。”
不待陸遠帆出聲,陳覓夏就轉向了趙逢春,“正好天天他叔要去外面,就讓他送你好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送你到山下也可以再打車。”
趙逢春哪有不願意的份兒,她只是不敢跟陸遠帆單獨相處罷了。
那個吻,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她見色起意!
現在想想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