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話,是覺得冤枉人是一件小事了,還理直氣壯。
“你們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我們來的時候你們的意思斷定了就是周沫,雲老,你說是嗎?”周全偏頭,看向雲老爺子,他收起慣有的溫和,眼眸如刀。
雲老還第一次看到周全這樣,他僵了僵。
周家是經過落寞,也經歷過不少的風雨起伏,但如今的周家,周全把控著資本市場,周令的背後,還有支軍隊在支援,早就不是過去的周家了。
再看看謝家,杏林謝家就光是謝老爺子的兵,還有他的兩位弟弟,可以說,謝家敢稱狼,別人不敢當虎。
雲老爺子說:“博宇,你家這女兒方才確實說的理直氣壯。”
“哎,不是。”陸枝反射性地就要反駁。
秦博宇黑著臉,轉頭瞪了陸枝一眼。陸枝勐地閉上了嘴巴,秦博宇看向周沫周全還有一旁靠著椅子的謝棧。他把秦茴推了出去,說:“跟人家周沫道歉”
秦茴死咬下唇,腦海裡還輾轉回放著方才看到的影片,從小謝棧對她連正眼都沒看過。
更多的,她只能在後面看著他,看他背影,看他不耐煩
從來不知道,他私下面對周沫是這樣的
這樣的放肆,帶著一種性感的放肆。
“道歉啊。”秦博宇臉色黑了黑,又催促了一遍。秦茴死都不肯,她之前下跪已經夠屈辱了,這會兒要跟周沫道歉,周沫又有哪裡配得上她的道歉
她本身長得就挺白挺斯文的,一頭披肩長髮,低著頭,看起來有幾分楚楚可憐。
就這樣咬著下唇,似是沒有威脅感的小白花,特別容易引起別人的憐惜。
但是此時即使挺多人憐惜她的。
卻沒有人敢吭聲,倒是有點希望周沫周全或者謝棧三個人能開個口,這事兒就算了吧。
誰知道。
這三個人壓根沒人開口。
陸枝看著女兒這樣,心疼得要命。
“博宇!”
喊一聲,秦博宇一句話不吭。
氣氛僵著。
“我我幫”
周沫突地出聲,打斷了陸枝的話:“既然不願意道歉,那就算了,你只要說你長得比我周沫醜,我就不要你的道歉了。”
現場的一群人錯愕。
就這樣?
雖然聽起來很簡單,但是感覺更屈辱是怎麼回事
陸枝身為母親也身為女人,加上長時間在這名媛圈的大染缸裡漂浮,哪一次不希望自己成為聚會的焦點,長相,氣質,肌膚,身材,這些都是她們最基本淺薄的一種炫耀,這也就是為什麼不少人因為身材不好努力鍛鍊,節食,吃營養餐,也有一些千金會進行微整,大動刀子的都有。
承認自己比對方醜。
這簡直難如登天。
更何況,秦茴一輩子覺得自己比周沫優越的。
陸枝黑著臉,“周沫你不要欺人太甚,披上了龍袍就以為自己是太”
子字沒說出來,謝棧刷地站直了身子,他臉色發沉,走到陸枝的面前,一米八/七的身高欺壓著陸枝,陸枝舌頭一僵,謝棧抬著下巴:“說,以為自己是什麼?後面的話我想肯定很精彩,我要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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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沒有了長輩的尊崇。陸枝弱得像條母狗,她舌尖打顫,秦博宇看得出謝棧動怒了,他趕緊說:“謝棧,我們”
“別說話,我想聽你們秦太太說。”謝棧頭都沒抬。
“對不起!!”秦茴看到母親臉色發白,整個人被謝棧的身高給壓制住,向來高高在上又一直活得漂亮的母親如此狼狽地面對一個小輩的逼視。滅頂的難堪將陸枝擊得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