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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完,換衣間的簾子就拉開,周沫穿戴整理地走出來,臉色發紅,瞪了小云一眼,問道:“朱朱呢?”
“洗洗手間。”小云都不敢看她,低下頭。“讓她給我補妝。”周沫說完,來到椅子上坐下。
簾布再次掀開,謝棧指尖勾著襯衫領口,問小云:“於權呢?”
小云一眼都不敢看謝棧。
他此時看起來跟平時有點不一樣,有點邪氣。
她回道:“於助理在外面”
“嗯。”謝棧親了下週沫的頭頂,轉身出去。
周沫狠狠地拿粉餅扔了他,沒扔中。
化妝師朱朱這才跑了出來,趕緊幫周沫補妝,看到她領口的紅印,朱朱臉也紅了。
不過她動作很快。
弄好後,不等郭導再叫人來催,周沫就出了門,身上有了暖寶寶,暖和很多,肚子周邊的肌肉發熱。
郭導看到周沫來了,也鬆了一口氣,說真的,周沫這身份太特殊了,如果她演技不好還好說,偏偏她演技又很好
所以偶爾的任性。
就算了吧。
這場,周沫有哭戲,場景在內室,都準備好了。
那個只出幾個鏡頭的皇帝一臉病容倒在床上,他雖然不年輕了,但是他卻還沒有到該死的地步,但很可惜,他身體就是帶著他去死,至於是真的病成這樣還是有別人插手,此時,已經沒有人再去查了。
因為查了也沒用。
他已經命在旦夕了。
看著人來齊了,郭導一音效卡,周沫就踉蹌地跨進高高的門檻,她唯一的一次失態,很快,她站穩了腳步,地上跪滿了太監奴婢還有幾個妃子,妃子們大膽地抬起頭,看著這年輕皇后緩著步子一步步地走向皇帝。
到達床邊,旁邊的太監卻一把壓住周沫的肩膀,她直接跪在地上,頭跟手臂距離那張病容的臉那麼近。
她臉色僵了僵,卻仍然從容地喊道:“皇上。”
鏡頭外。
不少人都看著這場景。
周沫的粉色長裙撲散在地面上,拖拽著。她的腰身很細,即使被壓著,仍然很美。
有一種想帶著她一塊下葬的美。
江異玩著點燃的煙,對蕭禛說:“可惜了,可惜這劇裡沒有親熱戲”
“那麼想要親熱戲,加平寧公主的戲份給你?”身後,男人低沉帶著冷戾的嗓音傳來。
江異身子一僵。
蕭禛抿了下唇。
謝棧又問:“好不好啊?江異。”
床榻上面如死灰的皇帝,偏頭看著這壓在他床榻邊沿,衣裳略微凌亂,手跟肩膀明明發抖著,神情卻依然淡然的皇后,他至今都無法忘記自己為什麼會在彌留之際非要將她升上來做皇后。
或許,只是因為太晚遇見她了。她還那麼懵懂,而他卻早已歷經了滄桑。
“朕”一句話沒說完,皇帝就往外噴血。周沫飾演的皇后僵了一秒,下意識地伸手。
接住了那些噴灑出來的鮮熱的血液。她藕粉色的衣衫染上一大塊的紅色液體,有些順著她的指縫滑落,手臂沾了很多
可怖得很。花憐月愣愣地看著,硬生生地壓下了自己想要尖叫的喉嚨,她強迫自己冷靜。
再冷靜,做到了一個皇后該做的鎮定。
身後,那些個曾經羨慕花憐月升得那麼快的妃子,此時只慶幸,她們沒有得此榮寵。
個個頭壓得更低了。
“皇上,皇上,你有話請說。”冷靜後,花憐月將耳朵湊了過去,她肩膀還被侍衛壓著。
她耳朵靠近了皇帝,肩膀一直抖著,卻還是湊近了。
皇帝呼吸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