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秋看著三輪車廂上的橫條,從腦海的角落裡找到了相關記憶。
米秋不喜歡和人打交道,隨便找了個藉口,「我不會。」
町町自信地站出來,「町町會!」
她真會。
做麵糊、配面醬、炸脆片,她都能來。
被町町所在櫃子裡的沉睡藥水已經涼了,米秋也被町町拽著出攤了。
米秋不願意走,町町氣喘吁吁地拽著,「媽媽,勞動能致富。」
米秋:「我覺得我們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你能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町町看著她,眼睛慢慢濕潤,哽咽道:「町町沒有強迫媽媽,町町做煎餅。町町想讓媽媽陪著町町。」
想讓媽媽陪著,這話……
米秋的心怎麼都硬不起來了。
米秋彎腰,親一下町町的頭頂。
眼淚瞬間沒了。
町町仰頭,暈暈乎乎地看著媽媽。
米秋忍不住翹了翹嘴角,又彎腰親了下她的臉蛋。
町町的臉蛋,五秒間,白嫩到淺紅,淺紅到粉紅,粉紅到通紅。
町町低頭轉身,同手同腳。
米秋的眼裡多了笑意。
來到大學城,町町繫上小圍裙,站到板凳上,慢條斯理地開火攤煎餅。
第一個煎餅給媽媽吃
一個小寶寶攤煎餅,足夠吸睛。有了關注,就有了生意。不管是來看稀奇,還是來吃煎餅,反正攤位前排了好長一個隊伍。
人多,町町也不慌,不緊不慢的攤煎餅,保持著同樣的速度。
人小,力氣不大,町町堅持了十張,速度慢了下來。米秋把町町從凳子上抱下來,她來攤。
町町吃一口媽媽攤的第一個煎餅,眼裡是深深的疑惑。
為什麼媽媽攤的煎餅是苦的?煎餅沒有糊呀。
町町再吃一口,還是苦的,若有所思地看向媽媽的黑色指甲。
米秋問町町:「口味怎麼樣?還行嗎?」
町町不忍媽媽傷心,回答道:「町町喜歡。」
町町一口一口地吃完媽媽攤的煎餅,重新站到凳子上「町町休息好了,可以繼續了。」
米秋看一眼被小東西搶走的煎餅刮板,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瞭然。想到小東西的話和吃完的煎餅,本就硬不起來的心更是軟成了棉花,心都是暖的。
町町做事有條有序,每次攤十個煎餅就休息五分鐘。
就是願意等著寶寶牌煎餅的女孩子們,欲蓋彌彰地捂著嘴,興奮地交流著。
「我用秒錶了!她每個煎餅都是三分三十秒!」
「她甚至計算好了麵糊和脆片量,一小盆麵糊用完,一包脆片正好用完!」
「她好愛她媽媽!她媽媽每次給她餵水擦汗時,她都笑得好開心!」
麵糊和脆片同時賣完了,町町回到家,把賺的錢全給媽媽。
米秋拿著錢,慎重地推翻了早晨的想法。
在這裡,不是她養小東西,是小東西養她。
町町眼睜睜地看著媽媽把所有的錢全換成了一袋又一袋的草藥。
米秋搭配出兩份藥包,熬出兩大碗藥水,她一口喝完一碗,把剩下的一碗端到町町面前。
町町和媽媽說話時,喜歡看著媽媽的眼睛。這一次她沒有看媽媽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碗裡的藥水,「媽媽,町町沒有生病。」
米秋:「你沒病,但你需要喝藥。」
町町閉上眼睛,捏住鼻子,快速喝完,再吃一大口果醬。
「媽媽,吃不下飯了。」
「我也吃下了。」
兩人就這麼洗洗睡了。半夜,町町被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