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長優哥哥聽到她的朗讀聲,從心裡服氣。他老媽沒有生妹妹前,他是校長都知道的問題少年。妹妹出生後,兩歲背唐詩,三歲學算數。家裡有了這麼一個愛學習的寶貝,家裡的氛圍都不一樣了。家裡的電視換成了用於上網課的大螢幕電腦,家裡的酒櫃變成了裝滿書的書櫃,牆上的現代藝術畫變成了世界地圖,大餐桌也換成了柔光學習桌。
家裡的氣氛不一樣,他爸媽看他的眼神也跟著不一樣了。他們看開了,不生氣了,敢於面對他的不及格卷子了。他爸媽對他的要求也從考全校前十變成了不要打擾妹妹學習。
全家都給妹妹創造學習環境。爸爸都不睡懶覺,早起給妹妹做營養早餐了。他有什麼理由不努力一把?他的努力就是不鬧事,安安靜靜地當一個總是考不及格的差生。誰再侮辱他,他心無波瀾,不瞟一眼。凡是侮辱他的人都是嫉妒他有一個愛學習的妹妹。
已經到達目的地了,楊長優哥哥頂著冷風轉了一圈又一圈,等妹妹背完了整個小短文才告訴妹妹到了。
「等你學完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哥哥不要逃課,我給爸爸打電話。」
「爸爸還要給我掙家產,我在教室也聽不懂。」
「那哥哥記得向老師請假。」
「知道了,囉嗦。」
哥哥表情不耐煩地擺手,催她趕緊進去。這風大的,他手都凍紅了。
町町在窗戶口看見了優優和優優哥哥,下樓接優優,「你哥哥在小花園裡轉了好幾圈。」
楊長優眉開眼笑:「哥哥怕打擾我背書。」
町町特別理解,媽媽怕打擾她吃飯,在她吃飯的時候都不說話,只看著她吃飯。
楊長優:「哥哥很愛我。」
町町:「媽媽很愛我。」
兩人手牽手,慢悠悠地爬樓梯。
二十層呢,兩人要爬很久。
方有有打電話時,兩人已經爬了半個小時,還沒有爬上去。楊長優氣喘吁吁,町町悠哉哉。
方有有驚嚇:「二十層呢,為什麼不坐電梯?」
楊長優:「出野外需要一個好身體。」
方有有:「你還沒有拜師呢。」
楊長優:「凡事——」
方有有翻白眼:「預則立。」
楊長優:「機會——」
方有有搶答:「留給有準備的人。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繼續爬,我和町町說話。」
町町點開視訊通話。
方有有給町町看她所在地方,「我要有妹妹了。」
方有有爸爸提醒:「也許是弟弟。」
方有有嚴肅地看向爸爸:「不要說喪氣話,生活要積極向上。」
方有有爸爸:「我和你媽媽挺想要一個兒子的。」
方有有:「如果是弟弟,你們養。如果是妹妹,我養。」
方有有爸爸:「希望是妹妹!」
方有有聽出了爸爸對養孩子的排斥,「果然妹妹是一個意外。」
方有有爸爸都沒有察覺出方悠悠藏在平靜表情下的害怕,町町看出來了,一直開著影片陪有有。在媽媽懷孕後,有有就翻閱資料知道了一個媽媽生孩子有多危險。媽媽的整個孕期,她都有好好地監督,監督媽媽吃飯,監督媽媽散步。她做好了所有準備,還是在媽媽被推入手術室時手腳冰涼。
手術結束,方有有衝上前,比爸爸還快,問護士:「我媽媽呢?」
等媽媽和嬰兒出來時,方有有第一時間看向媽媽,看到媽媽一切都好,才看向寶寶,誇獎寶寶:「你很乖,姐姐喜歡你。」
方有有爸爸:「兒子還是女兒?」
護士:「白淨可愛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