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弈看向外面的大雪,呼吸急促了一下,把町町的手放入自己的懷裡暖著。
「町町穿得厚,沒有凍壞。」
烏弈媽媽不知道兩個寶寶在說什麼,走過來摸一摸町町的額頭,愣了愣。町町身上的傷口這麼多,竟然沒有發燒。
「媽媽給町町喝藥了。」町町回想起味道,鼻子眼睛嘴巴擠到了一塊,「超級苦。」
烏弈媽媽摸一摸町町的小臉蛋,給她兩顆奶糖。
町町分一顆奶糖給哥哥,把剩下的一顆奶糖放入口袋裡。
烏弈看看手裡的奶糖,再看看町町的口袋。
町町:「町町嘴巴不苦了,糖給媽媽。」
烏弈把自己的奶糖給她吃。
町町咬開奶糖,一人一半。
後背有一點疼,町町趴下來,臉蛋枕著手背。
烏弈也跟著趴下來,頭碰頭,鼻尖碰鼻尖。
町町輕聲:「媽媽凍成了冰塊,町町也快要凍成冰塊了,媽媽突然醒了。」
烏弈睜大了眼睛。
町町:「媽媽的指甲變成了黑色,嘴唇也變成了黑色。」
烏弈低頭看了看町町的指甲。
町町眉眼彎彎,眼睛裡全是遮掩不住的開心,「媽媽解開繩子,沒有騎腳踏車,抱著町町走回了家。」
町町都忘記了疼,坐起來,笑容燦爛地比劃姿勢:「這樣抱著。」
町町重新趴下來,捂著臉偷笑了好一會,「回到家,媽媽煮了一大鍋黑乎乎的藥。媽媽讓町町先喝,町町喝不下後媽媽把剩下的全喝了。」
媽媽抱她了
還餵她喝藥
路上的行人漸多,冰糖咖啡屋的第一盤牛角包出爐,牛角包散發的熱氣吸引了等公交車的人。眼見著公交車開過來了,他們衝進店裡,飛速掃碼付款。提著袋子跑到站臺時,公交車剛好停下。坐車時間長了,他們踩點能精確到秒。
他們的牛角包都是町町幫忙裝到袋子裡的。
送走了一波急慌慌的客人,町町看一看時間,她該回家了。
町町從口袋裡拿出錢:「姨姨,買麵包。」
烏弈媽媽沒有接錢,給町町一塊吐司邊角料,「沒有吃飽嗎?」
町町喜歡吐司邊邊,即使不餓,也接了過來,慢慢地吃著,「買給媽媽,媽媽還沒有吃早飯。」
烏弈媽媽心裡的滋味難言,蹲下身,親一親她的額頭,抱緊她。
町町抱住姨姨的脖子,輕輕地拍一拍姨姨的背,「姨姨是不是又哭了?姨姨不要怕,媽媽變成好媽媽了,町町不會死的。」
烏弈媽媽又把錢悄悄地塞回了町町的口袋裡,裝上一大袋子的麵包邊角料,又放入沒有用完的奶油和果醬。裝完才發現這一大袋子快和町町一樣高了。
町町不慌不忙地把自己的兩條胳膊伸入大袋子的兩個提手裡,背書包一般背起了大袋子。
烏弈媽媽沒想到手提袋還可以背著,看到町町輕鬆地解決了問題,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一早,她又哭又笑,情緒多變的讓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町町抱一抱哥哥,再抱一抱姨姨的腿,揮一揮手,不緊不慢地走回家。
從後面看,綠油油的大麵包袋宛若一個扣在了町町身上的大烏龜殼,只露了半個小腦瓜和半條腿。
走在町町身後的姐姐們被萌到了,眼神直溜溜地追著小烏龜,還快走兩步看小烏龜的正面,更移不開視線了。
町町仰頭,甜甜地對大姐姐們笑一笑,繼續按照自己的步速慢慢地走,不受幹擾。
大姐姐們被萌的一塌糊塗。
「她對我們笑了誒!」
「她好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