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場宴會提供的食物,都是她爸她媽偷偷親手做的,這些人不知道而已。爺爺奶奶知道,但只要她爸她媽不給她哥添亂,爺爺奶奶就縱容著爸爸媽媽做他們喜歡做的事情。她爸她媽常開解他們不要壓力太大,如果政局震盪或者集團破產,她和她哥還能跟著他們把沒有多少成本的路邊攤重新搭起來,慢慢地把日子過紅火。
幾代富貴一朝窮困潦倒的假想都被她爸她媽給安排好出路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如果被栽贓關進去了,那也沒啥,她為什麼能一眼看出來九莓和寶寶厲害,那是因為她和她哥從小學自保功夫啊。她懶,吃不了苦,又可以任性地不去吃苦,沒練出來。她哥責任大,必須吃苦,練出來了,起碼十幾個人一塊攻擊她哥,她哥都能把人給打趴下,更何況她哥還有腦子。
人沒遠慮必有近憂,他們都已經為不太可能發生的最糟糕的局面提前準備好了,還有什麼人情來往上的事情可害怕的,得罪也就得罪了。寧惹君子不惹小人,他們敢在這裡針對她嫂子,那就是看季家是君子,以為季家人會忍氣吞聲。他們錯了,季家當然不是小人,但也不是君子。用她奶奶的話來說,人從土地養的,幹啥都不能忘本,季家不要做以前封建社會那鼻孔向上長兩腳不沾地的什麼矜貴世家,要做土裡土氣的放到人堆裡就是普通人的草莽。
她一個草莽,管什麼面子,沒這東西。也別說什麼小孩不懂事,既然不懂事幹嘛放出來咬人!人家養狗的見狗不懂事還知道用狗繩拴著!
把挑事兒的人都趕出了,季月皎神清氣爽,被保鏢說醜、被男朋友蠢到的憋屈一消而散,果然事業使女人大氣!
解決了烏煙瘴氣的人,展示了她身為季家女兒的雷厲風行,剩下的就是她哥和她那特意加強訓練了三個月儀態的爸爸媽媽去招待客人了。她去找九莓和寶寶玩,她對兩人充滿了好奇。
「你沒有化妝?!」季月皎挨著九莓坐下來,湊近了才發現九莓臉上沒有任何脂粉。
「化了。」九莓特意修了眉毛,摸了口紅,拍了潤膚乳。眼妝和粉撲這一類的有害成分有些多,寶寶又喜歡親她,除非拍戲必須上妝,其他時間她都不用它們。口紅是米秋順手做的,都是可食用成分。
季月皎弄清了九莓都用了什麼化妝品,再次肯定了她哥的眼光。她哥不是不喜歡美女,而是以前追求她哥的女孩子臉上妝容太明顯,她哥喜歡九莓這樣天生麗質的。
只是等她看到了九莓纏在腰上的紅色大寶石,她後知後覺到,九莓配得上她哥,她哥似乎配不上九莓。
她在九莓入場時沒有注意到她的束腰釦,在寶寶甩鞭子時,她無意間看見了,只以為是普通的玻璃釦子或者瑪瑙石釦子。她沒想到這是真正一顆紅寶石,還這麼大!
這樣珍貴的大寶石都是鑲嵌在皇冠上的,九莓怎麼敢這麼隨意地掛在腰上,不怕磕絆偷搶嗎?
季月皎目不轉睛地看著紅寶石,開始懷疑自己對珍寶的辨別能力,問九莓:「這是真的嗎?」
九莓:「和你耳飾一個東西,寶寶送我的。」
季月皎摸摸自己耳朵上只有一個小綠豆大小的紅寶石,萬分肯定她哥是弱勢群體。這對耳飾是她最貴的飾品,戴上這一對耳飾就不用再戴其他首飾來撐體面了。這樣的紅寶石,她只有兩顆小綠豆,而九莓有一個大拳頭。
季月皎接受了九莓的這個設定,再看寶寶頭上被兩隻蠍子髮夾包圍的黑寶石和寶寶衣服蝴蝶結上的綠寶石,她終於懂了奶奶說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認為的豪奢品在九莓和寶寶這裡,大概就是漂亮石頭。
季月皎發散地想東想西,最後想起了她爸的話,她爸說寶石呀鑽石呀這些東西貴在附加價值上,若是被憑藉其物理特性去定價,貴不到哪裡去。其實九莓和寶寶把紅鑽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