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時會有點異味之外基本沒有缺點,但只要室內的通風條件好,這也並非大問題,其照明的亮度完全超過了油燈和蠟燭,工業部下步就打算將此作為民用方向的新產品大量生產,並且作為拳頭產品向外出口。
拋開這些客觀條件的差異不論,單單就是能住上與海漢首長們相同的房子,這就足以讓歸化民們‘激’動了。能夠有經濟條件申購安居房的基本都是歸化民中的幹部階層,而這個階層作為海漢發展壯大的既得利益者,又經過了長時間的意識灌輸和洗腦,幾乎都成了海漢文化的死忠分子,將海漢首長們視作了無所不能的存在,並且有意無意地模仿著上司們的生活習慣。
剪髮易服,學一些宣傳口號,這些都是很表面化的東西,甚至沒有幹部的身份也同樣也可以模仿,根本不足以體現出差異‘性’和優越感。而這種與上司們一模一樣的居所,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條件買到,這才是體制內身份和階層的象徵。如果用海漢首長們的話來說,這才是‘逼’格!住在這種地方,跟住在竹木結構的船型屋完全就是層次不同的兩個世界了,以三亞地區目前尚不明顯的社會分化狀況來看,可以說這安居房就是最直觀有效的社會地位象徵。
當然這種房子也並非沒有缺點,以中國傳統的眼光來看,好歹也得有個院落才像個家的樣子,這安居房一戶的居住空間也實在太小了一些,如果是兩代人,居住就顯得有些擁擠,必須要考慮分戶了。但現在的問題並不是房子的大小,而是在海漢治下地區根本就沒有自行建房的選項。
外來的商戶雖然可以圈地建房,可那地皮還是屬於執委會,只是以租借的方式使用而已,說得難聽點這房子到底是誰的都不太好說。而建設部出售的安居房卻是有外來者夢寐以求而不可得的產權,可以出讓、繼承,是實打實的家產,有執委會簽名蓋章的房產證,這對於普通民眾來說算是一個極為有威信的背書了。
建設部在發售這批安居房的時候還有一個不可忽視的‘門’檻,那就是對申購房產者的身份有著明確的限制,必須要取得歸化民籍貫一年以上,勞工等級不得低於三級的人員,才能有資格申購此次的安居房。這基本就是從官方的角度,對安居房的地位作出瞭解釋——能有申購資格的人,基本都算是本地歸化民社會中的上層人士了,這就足以讓普通民眾感到‘豔’羨了。
當然想要獲得這份固定資產,需要付出的經濟費用也並非人人都能夠承擔得起。或者準確一點說,以歸化民的收入水平來看,絕大多數人都無法一次‘性’付清官方定價的房款。
建設部給安居房的定價為兩百元一戶,這個價格如果用來作類比,其實已經遠遠超過了崖城的房產價格水平,駐崖辦當初買下的院子才‘花’了二百六十兩銀子,那可是五百多平,七間正房的院子,然而這筆錢在勝利港連兩戶安居房都買不到,差距甚大。當然即便是有這個財力的歸化民,也絕不會把手頭的流通券換成銀子去崖城買房——就算在那邊能買套大點的房子,但幾乎不可能找到勝利港這邊收入水平的工作,更不可能有“幹部”這種非大明體制的官位可做。
兩百元一戶,看似不高但也絕對不是一般歸化民能隨手拿得出來的數目,即便是像於大山、張天貴之類的高階歸化民幹部,平均月收入也不過在十到十五元之間,再刨去生活開支和日常消費,他們一年的積蓄也很難一次付清房款。
不過張天貴最終在這次的競爭中戰勝了老對手於大山,成為了本地歸化民中第一個申購成功的人,而且一次‘性’就買下了兩套房。這也得益於他家中丁口夠多,五個兒子加上他自己一共六個勞動力,月收入還是比較可觀的。
而於大山則是和其他申購者一樣,選擇了“海漢銀行”所提供的低息購房貸款。由於他們這些人並沒有什麼可供抵押的實際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