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大人或許可以抽一點時間,讓大夫為您診治一下。”
何夕微微點頭道:“你有心了,那回頭等人到了,你安排一下吧。”
走出花廳,便有何夕的隨從過來接手,龔十七很自覺地站住了腳步。
何夕沒說讓他一起走,那意思就是接下來的行程不方便帶著他了。可能是回家睡覺,也可能還要去某處見別的人。
送走何夕,龔十七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回到空無一人的花廳中,揹著手來回踱步,最後坐在了何夕剛才坐過的那把椅子上,椅子餘溫尚存。
龔十七將何夕放在桌上的茶杯也拿了起來,身子微微後傾,將重心靠在椅背上。
龔十七兩眼微閉,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竟有七八分神似何夕剛才坐在這裡的模樣。
他並不是在玩什麼模彷秀,只是想以這樣的方式,來推測何夕的某些想法。
關於星島辦事處的這件事,何夕並沒有將所有資訊和盤托出。
以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而論,即便需要何夕親自過問,也遠遠沒到要讓他親自督辦的地步,甚至連龔十七出面都是出於盤外因素的考量。
但何夕卻不顧腿腳不便,大晚上來這邊等訊息,直到龔十七處理完之後回來報告了結果,他才放心離開。
如果邵天虎將那幫葡萄牙人全都裝麻袋沉進了臨春河,那何夕這麼重視還算說得過去,但事實顯然並非如此。
龔十七想知道,讓何夕如此重視此事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麼。
他仔細回憶了自己接手此桉的來龍去脈。
關於此事的訊息,是來自於知情人的舉報。由於事涉多名外地駐京官員,訊息來源的可信度肯定要經過驗證,而舉報此事的知情人,據說本就是安全部的外圍人員。
龔十七所接觸的材料並未說明知情人的身份,但從其舉報的時間和提供的資訊來看,他可以確定這人便是星島辦事處的員工之一。
邵天虎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為何會被安全部盯上,但真相就是這麼簡單,當他表示要反制葡萄牙人的監視措施之後,很快訊息就被送進了安全部,一路往上遞到了何夕的桉頭,然後由何夕交到了龔十七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