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抱有疑慮,但高橋南在指揮作戰過程中的表現的確有力地粉碎了種種對軍方不利的傳言,甚至是連石迪文這樣的軍方內部人員,對於高橋南的表現也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疑問。不過高橋南此時仍然留在雞籠港那邊主持當地事務,石迪文也沒法找他當面印證自己的疑問。
錢天敦笑著搖搖頭道:“我就知道你們這幫人信不過高橋南,但你們不要忘了,高橋南是怎麼一步一步升上來的。以他現有的能力,指揮這種規模的戰鬥已經綽綽有餘了。就算指揮過程中有什麼小失誤,以我們在武器裝備上的優勢也足以彌補回來。當然作戰計劃是我跟高橋南一起制定的,能夠考慮到的問題我都提前做好了應對的預案,只是沒想到西班牙人的抵抗力度遠低於我們的預計,兩處據點都沒有花費太大的力氣,就逼得對方投降了。”
石迪文追問道:“淡水河那邊也就罷了,我也聽說西班牙人在那邊經營得並不好,但他們在雞籠港建城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不管是兵力還是防禦工事都不缺,照理說不至於這麼快就選擇投降啊?西班牙人真這麼貪生怕死?”
“也不完全是因為他們貪生怕死才投降的。”錢天敦解釋道:“高橋南在戰後審問了一些戰俘,雞籠港守軍選擇投降的主要原因還是城中的彈藥和作戰物資的儲備不足,以至於他們自己都打不下去了。”
這個答案出乎了石迪文的意料,忍不住吐槽道:“西班牙人原來這麼水!早知道我們去年拿了澎湖就該一鼓作氣把臺灣收了,不用多等這半年的時間。”
錢天敦道:“根據前方傳回來的訊息,西班牙人的城防工事其實還是做得不錯的,城牆上部署的火炮過二十門,城裡能參戰的武裝人員數量也不少。不過城裡的守軍大概是太平日子過久了,根本就沒有抵禦外敵的意識,武器彈藥被軍官們偷偷賣了不少出去,被我們的攻城炮壓得沒有還手之力。加上之前在淡水河口的戰鬥已經讓一部分西班牙人心有餘悸,他們抵抗的意志也不是很堅定了。”
“那倒真是被高橋南撿到大便宜了!”石迪文聽到這裡,心中的疑問也基本都釋懷了。
錢天敦對此也不否認:“高橋南確實是一員福將,我們戰前做的大部分應對預案根本就沒派上用場,就順利把臺北拿下來了。不過他在指揮過程中的細節還是有可圈可點的地方,也並不純粹只是靠運氣取得的戰果。”
“這當然。”石迪文並不是外行人,他也不會真的認為高橋南僅憑運氣就能得到這樣的戰績。要知道每年週年慶上的頒獎慶典,高橋南都是慣例會出現的常客,他所立下的戰功在歸化籍的軍官當中絕對是數一數二,能升到現在的職位都是靠著他自己在戰場上拼殺得來,對於這一點,軍方的高層們都是持肯定的態度。否則憑高橋南的戰俘出身,怎麼可能在短短几年中升到營長的職位上,還能得到足夠的信任,獨立指揮海漢民團的王牌部隊在外征戰。
生在臺灣島的戰鬥並沒有耗費軍方太多的精力和資源,因此石迪文只是簡單問了幾句,便主動將話題轉到了別的事情上:“我出前顏總找我談了話,執委會的意思,還是希望先與浙江官府建立起關係,然後再對舟山群島動手。這樣可以就近得到一部分補給,緩解後勤供應的壓力。另外工業部和商業部也希望能夠透過軍方的接觸開闢浙江的軍火市場,你知道的,執委會對這一塊的事情一向都很重視。”
軍火貿易一向都是海漢出口盈利的重點專案,早期向安南出口的軍火,不僅為海漢換回了大量的資金和勞動力,更重要的是為海漢開啟了安南這個市場,讓海漢得以在大明之外獲得另一處穩定的收入來源。而之後與廣東、福建兩省官府之間的軍火貿易,更是讓海漢在這兩省沿海地區獲得了諸多的特殊待遇,已經完全出了海商的身份。
軍工部門的收益有相當一部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