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猛獸,無疑是熱帶森林中最要命的幾種威脅,雖然拓殖隊在出發前就為此做了種種準備,但仍然避免不了會有這樣人手摺損的情況。好在這個倒黴鬼並非穿越者,否則小事故的性質就會立刻上升為重大事故了。
“報告!”帳篷外有人出聲道。
錢天敦起身出去了一會兒,很快又回到帳篷中:“移民營地出了點事,我要過去處理一下。”
“怎麼了?”顧凱看他臉色不善,立刻追問了一句。
“有幾個傢伙不安分,不過已經被我們的人抓住了。”錢天敦將帽子戴到頭上,陰惻惻地說道:“這些猴子的確是天生就不老實啊!看來還真得殺幾隻雞立立規矩才行了。”
錢天敦雖然沒有說明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起來顯然事態有些嚴重,否則就不需他這個軍事主官親自出面去解決了。幾個頭腦人物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暫停會議,跟著錢天敦出了帳篷,先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穿越眾的營區佈置在港口南端的山腳下,而移民居住區則是位於更靠近內陸的西邊。為了便於管理,拓殖隊將這些新來的移民分作了男女兩營,中間還特地用柵欄隔開。營地的四周都安排後民兵的崗哨,另外還有不定時的流動巡察隊會對整個營地進行巡視。
就算這樣,最終還是出了事。指揮部一群人很快趕到出事地點位於營地南端的女營。
四個年輕男子被反綁了雙手,垂頭喪氣地跪在地上。旁邊有個十多歲的少年正哭得一塌糊塗。高橋南帶著幾個民兵正在旁邊守著,眼見著錢天敦來了,趕緊立正敬了一個軍禮。
錢天敦舉手還禮,然後問道:“怎麼回事?”
“大概十多分鐘之前,這幾個傢伙搶這兩姐弟的財物,可能遇到他們反抗,情急之下就把姐姐給殺死了。我正好帶著巡察隊經過這裡,當場抓住了這幾個傢伙。”高橋南指了指幾丈開外的樹下:“女孩子的屍體就在那裡,他們大概是想把她拖進樹林裡去。”
高橋南這麼一指,錢天敦這才發現那樹下的草叢中躺著一具屍體。他走過去蹲下身來,旁邊立刻有民兵舉著火把提他照亮。錢天敦稍微檢視了一下,注意到這具女屍的脖子上有明顯的瘀傷,看痕跡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窒息而死的。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歲數也不大,放在後世估計也就是個高中生的模樣。
“這幾個人還有沒有同夥?”錢天敦起身之後問道。
“沒有,現場就這幾個人,一個都沒逃掉!”高橋南顯然也很是為自己的表現而驕傲。
錢天敦指了一下那個尚在哭泣的少年道:“你們誰能把他先給弄走?我要審一下這幾個人。”
“我來吧。”善於跟人打交道的周恆行自告奮勇上前,將那少年半勸半推地帶走了。
“高橋南,把這裡收拾一下。那個受害人……先抬到營地裡找個角落放一晚,不要讓野獸給啃了。注意不要讓營地裡的人受到驚擾,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被蛇咬了。”錢天敦接著下令道:“這四個人,押到指揮部去。”
審理的過程並沒有花太多的力氣,很快案情就水落石出了。這四個傢伙都是從順化戰場跑出來的逃兵,他們跟著拓殖隊到了黑土港,原本是想著在這裡混吃混喝混日子過,但眼見來到這裡的每個人都被分配了大量的勞動任務,並且還要受到嚴格的管理,就連吃飯上茅房都得排著隊,日子並不是想象的那麼好混,他們便動了心想要離開這裡。
但要離開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並不容易,按照這些海漢人所說,附近有人煙的地方距離這裡最近的也有百里以上,而且根本沒有平坦的陸路可以通向外界,要離開這裡就只能乘船。他們要想從這地方逃脫,一是要有船,二是要有足夠逃亡途中消耗的補給。
船還比較好說,這幾個人已經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