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一小時之前來的,左右看了看,很滿意盧景把家裡打掃得這麼幹淨, 也沒有什麼損壞。說租房子嘛,你愛乾淨把我房子照顧得好,我也體諒你年輕人在外打工不容易,我兒子也在外頭打工,都不容易。
盧景有些驚訝,天降四千塊似的,給阿姨分了幾根從老家帶過來的香腸。阿姨樂顛顛地拎著香腸走了,說搬走之後鑰匙放門口的值班室就行了,她打過招呼了。
忙了半個多小時,最後兩個行李箱搬完,把小哥累得夠嗆,說他在車裡休息會兒,這會兒眼睛前頭都冒星星。盧景其實不用跟著上下跑的,但他不放心,一直跟著一起拎東西。他還得上去做最後的衛生打掃,臨走之前總得把地再掃一遍拖一遍,小哥擺手說沒事兒,他等著。
電梯又一次上行,門開著,一眼就能看見客廳。門邊放著掃把和一小堆垃圾,應該是胡斯御已經掃完了地。
「胡斯御?」盧景叫了一聲,沒看見胡斯御現在在哪裡。
「這兒。」聲音從胡斯御房間裡傳過來。盧景走進去,看見他正在翻房間裡的抽屜和櫃子。其實胡斯御沒在這住幾天,他根本沒用過房間裡的抽屜,衣櫃盧景一開始用消毒液全部都擦過了,抽屜好像太匆忙忘記擦了。
「啊,你搬過來太匆忙了我好像忘記收拾抽屜了,裡面是不是還有張之意……」盧景話說到一半,生生頓住。
眼叫著胡斯御從抽屜裡用兩根手指捏著拎出來一串……套子。盧景很是震驚!!他們不是說好不可以帶女朋友回來嗎?所以張之意這裡怎麼會有套子這種東西啊!!!
胡斯御挑了挑眉,又看了一眼自己睡過幾天的那張床,滿臉難以言說的複雜表情。
盧景很懊悔地「哼」了兩聲:「對不起啊,我……我們當初約好的不可以帶女朋友回家,更不用說……我沒想到,我也不知道。不然,我,哎呀,對不起!」
「你又說什麼對不起,租房子這種事不是正常嗎,哪張床沒躺過幾對情侶?我又沒睡他的床單。」胡斯御揉一把盧景的腦袋。
盧景看一眼胡斯御,又看一眼那幾個套子。含糊地「嗯」一聲,不知怎麼突然有些t到一些東西,剛剛他瞬間的反應就是張之意竟然又違背約定,後知後覺胡斯御手裡拎著的是一串套子。
他不是毫無知覺的木頭,從交往到現在,兩個人之間最親暱只停留在親吻。就算睡在一張床上兩個人都不會完全貼在一起,只是胡斯御會把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腰上。就像他說的,哪張床沒躺過幾對情侶?別的情侶都是怎麼樣的?肯定……會更……一點,吧?
收拾完最後的東西,胡斯御開車帶搬家公司的車往新家開,把行李再搬下來,折騰完已經將近十點,胡斯御喊盧景先去洗澡。
盧景累得夠嗆,又累又困,行屍走肉一樣去洗澡,熱水澆下來人醒了一半。今天本來沒到洗頭髮的時間,搬家出了一身汗,還是洗了個頭髮,從浴室出來就一點兒也不困了。他洗澡的時間胡斯御已經把生活必需品都先拆開放好了。
胡斯御去洗澡之前輕輕抱了一下盧景,讓他先去休息。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擁抱,甚至沒什麼觸感,因為盧景洗過澡了,這個擁抱若即若離,隱隱約約。盧景卻莫名感覺自己身子麻了一片。
他趕緊點頭,帶著吹風機逃回臥室。
臥室很大,整體是米色的裝修風格,床也很大,目測是兩米的大床,盧景之前睡的雙人床也只是一米八的而已。好像他的人生也沒怎麼努力,突然就完成了一大半的人生目標。這種感覺在累了一晚上突然放鬆下來之後尤其明顯,有種茫然無措的感覺,盧景靠在床頭,不是很自在。
浴缸,落地窗,寬大又高階的廚房,還有一個很大的工作室。這是盧景在電視裡才會看到的生活,現在要變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