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
“閻羅讓你死,我就負責勾魂。走下黃泉路記著我,我是閻羅帳下的勾魂使。”
說罷,女人拿起桌案上擺著的一把槍,輕輕轉上消音器。
撲撲!
兩槍!
一槍額頭,一槍胸口。
中年男人不動了。
女人靜靜的走到沙發前,靜靜的看著男人的屍體。
幾秒鐘後,她抬起槍來,對著男人的屍體。
撲撲撲撲……
一口氣將彈夾打空!
收起了槍,女人又靜靜的看著屍體,看了會兒,轉身離開。
她的腳步很輕,開門出屋,在院子裡看了一眼暖房裡的花。
“哼,經不得風雨的美麗。”
女人緩緩走到路邊,上了一輛停在那兒的汽車。
面色沉靜的發動了汽車,一路行駛。隨著汽車的行駛,遠處的海岸線越發的清晰。
腦子裡一遍遍在回想昔年第一次坐在那個傢伙面前的對話。
“你叫什麼名字?”
“魚鼐棠。”
“酸菜魚的魚嘛?”
“……是的。”
“大白兔奶糖的奶糖?”
“不是,是鼐!大鼎的意思,古代天子用的禮器,九鼎知道嘛?”
“……不知道啊,哪個字?寫給我看看。”
“…………”提筆……
“哦,這個鼐啊。糖呢?”
“海棠的棠!!”
“……哦,鼐棠……NT,咦,以後就叫你牛頭吧!”
“還不如奶糖好聽呢!不要啊……”
“不,你要!閻羅帳下,怎麼能沒有一個牛頭呢。”
“那馬面是誰?”
“不知道,以後遇到合適的再說。”
·
那個傢伙……那個傢伙……死了?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緩緩的縮緊,臉上卻緩緩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來。
“心中自有青山在,何必隨人看桃花。
可青山已不在,哪裡還有眷戀。”
說著,放開了握著方向盤的手,拿起手機來,傳送了最後一條訊息。
“牛頭……下線。”
在這個冬日的下午,一輛汽車衝出了海岸線,銀色的車身在半空中彷彿劃出一條奇異的弧線,撞出沙灘,飛入了那層層疊浪之中!
·
再回到這個時空。
2001年,3月26日。
老孫起身,把客人送到了門口。
劉打工人身邊還有一個穿西裝的,神色沉穩,頗有幾分氣勢。
“那麼孫主任,今天我們就告辭了,我們提出的條件,您可以再考慮一下。”
老孫矜持的笑了笑,開門送客。
剛關上房門走回客廳,又聽見拍門聲。
老孫轉身去開門,就看見……
眉清目秀的小豬崽子。
老孫心裡著實有點膩歪。
陳諾笑眯眯的樣子……罷了,伸手不打笑臉人。
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夾克衫的男人。
“幹嘛?”
“來給您配玻璃。”
“……”老孫咬了咬後槽牙,還是放他進來了。
身後是玻璃店的老闆,進門問了幾句,直奔老孫的主臥。
“就這裡?”指著糊著報紙的窗戶。
“對對對,你抓點緊啊,總不能一直頂著個窟窿過日子。”
“放心,明天就給你送來。包裝包好!”
玻璃店老闆量完尺寸,陳諾掏錢付賬。
老孫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