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澤辛頓了頓,乖乖地拐進浴室。
門關上。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了水聲。陳依看著那扇門,鬆一口氣,低頭繼續看書。浴室裡燈光很亮,裡面還有淡淡的清香味,聞澤辛看一眼洗手檯,放著她的牙刷,還有洗面奶卸妝液晚霜等等,牆壁上掛著她的毛巾。
她的痕跡明顯。
聞澤辛掛好浴袍,看著洗手檯,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鈕扣,眉宇帶著少許的笑意。
二十分鐘後。
浴室門再開。
聞澤辛繫著浴袍帶出來,胸膛紋理分明,掛著水珠,陳依抬起頭看過去,隨即側了側身子,拉起身上的薄被蓋著長腿。聞澤辛垂眸沉默地看著她一會兒,唇角輕勾:「早點睡,別在沙發上睡著了。」
陳依:「關上門。」
他挑了下眉,點點頭,轉身出去,順便帶上門。
陳依刷地下來,接著跑過去,反鎖,隨後拐進浴室去洗漱,裡面有著淡淡的沐浴香味,陳依洗漱完出來直接就睡了。
隔日。
陳氏集團一早人就很多,很多員工這兩天都被強迫放假,陳氏股票一開盤就隱隱開始下跌。
那些個親戚股東自然著急,陳依在門口接了陳慶上樓,一出電梯就遇見他們這些人,嘴臉變得真快。
一個個對著陳慶父女笑得很燦爛,堂伯抓著陳慶說:「是我們糊塗啊,受了陳鴦那丫頭片子的蠱惑。」
陳慶收回手,堂伯還緊抓著,這時身後的電梯門開啟,堂伯看到走出來的男人,乾笑著放手。
聞澤辛手插著褲袋,帶著江助理走出來,身材高大,隨後偏頭對一旁的另外一位秘書說:「準備開會。」
「好的。」那名秘書是聞澤辛放在陳氏的,平日裡聞澤辛如果忙,都是這位秘書過來處理。
陳依挽著陳慶的手,跟在他身後也走向辦公室。今天的親戚跟霜打的茄子一樣,陳鴦跟陳湘坐在最後面,臉色發白,陳湘已經被革職了,陳鴦一個勁地咳嗽,似乎是病了。
聞澤辛坐在昨天那個椅子上,兩手交握,沉默,沒有吭聲,可是這氣勢就是嚇人,會議室裡一片安靜。
直到聞澤辛的秘書上臺。
他直接宣佈了陳氏最新的幾項變革。
大意就是追究陳立給陳氏造成的損失,收回陳鴦手裡的股份,並且把這部分股份當成獎勵,獎勵給這些年對陳氏有貢獻的員工,最後秘書把那七宗罪一樣樣地展列出來,當初陳慶做的所有決定,都是透過董事會批准的。
不屬於個人行為。
每一份重要的檔案都有兩個人以上的簽署。
臺下的人沒人敢吭聲。
跟昨天咄咄逼人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即使那些心裡在反駁的人也不敢起身說話,因為這局勢很明確。
這對父女,女婿聞澤辛,三個人是一條船上的,陳鴦是哪來的自信覺得聞澤辛會為了那點兒股份跟權力跟自家的老婆跟岳父反目成仇?
所以,這一切都是陳鴦的錯。
怪陳鴦就對了。
而此時此刻,他們也意識到多年不管陳氏,如今陳氏拿捏在聞澤辛的手裡,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這個男人太狠了。
會議結束時。
很多人都是垮著肩膀出去的,陳鴦被陳湘打了幾巴掌,兩個人在會議室吵了起來,狗咬狗一嘴毛,被江助理喊來保鏢扔出去。而陳依跟陳慶進了聞澤辛的辦公室,聞澤辛看著陳依,眉眼的冷淡柔了一些,他拿起煙在桌面上敲了敲,問陳慶:「爸有什麼打算嗎?」
陳慶頓了頓,他看一眼女兒,隨後遲疑道:「公司的管理我想全權交給你,至於我,隨便找個職位給我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