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從一旁,拿起筆跟本子放在茶几上,說:「寫給我。」
沈麗深咬緊牙關。
終於體感到陳依這個老公的強勢了。這樣的男人,這樣的上位者姿態,無形的壓力確實令人壓抑。
「你對陳依也這個態度嗎?」沈麗深突然反問。
聞澤辛一頓,掀起眼眸看她一眼。
薄涼,冷漠,戾氣。
沈麗深看出來男人的意思,不屑跟她說自己的感情問題。沈麗深立即看向自己的上司,「齊par,你不幫我說句話嗎?我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怎麼能隨隨便便就透露出去,這跟我們做審計是一樣的。」
齊par頓了頓,看著沈麗深,幾秒後,說:「有時我們表面看到的,跟真實的資料是有區別的。」
沈麗深頓時明白了,上司是站在聞澤辛這邊。
也不知道上司是不是豬油蒙了心。
她想起那天下午,陳依跟她在會議室裡談了那麼久,陳依聊了自己怎麼從事這個行業的,一開始怎麼搖擺不定的,後來堅定要做這一行卻又結婚了,還說這一年裡,她曾經是想過放棄做審計,回家裡去幫忙的。
但是後來卻覺得人只能做好一件事情,她能做好審計卻不一定能管理好公司,沈麗深卻想著陳依家的企業之前面臨的問題,以及如今是她老公在管,於是便問她:「你老公沒讓你去你們公司上班嗎?」
陳依笑著道:「我又做不好,去幹嘛。」
那會兒沈麗深還想著說不定是因為她老公不肯讓她去,現在看這個男人的態度,是有那麼點兒意思。
那麼強勢。
沈麗深看向沙發上那高大的男人,她抿著唇道:「抱歉,無可奉告。」
說完。
她轉身就要走。
齊par急了喊道:「沈麗深!」
沈麗深很堅決,一把拉開門,頭都沒回。這時,身後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我必須立即見到她。」
「她登機的那個晚上,我就跟著趕去了,但是我沒見到她。」
沈麗深腳步一停。
聞澤辛又道:「我想現在見到她。」
沈麗深:「………」
搬過來的第二天,陳依在傢俱店買了一個洗衣機,讓人幫忙裝上,這些事情都很新鮮,陳依忙活得挺樂在其中的。
林par發資訊過來問要不要幫忙。
陳依回覆說不用。接著她送走安裝的工人,返回來,進了廚房做飯。吃過晚飯,陳依在客廳看學習資料還有會城周邊的一些城市介紹,這邊跟京都那邊不能比,可能有些專案還需要自己親自去談。
京都那邊若是有這邊的專案,也會安排過來。她得儘早熟悉起來,看到晚上九點多,陳依打算先睡了。
這時,手機響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
沈麗深:陳依,抱歉。
陳依:怎麼了?深姐。
沈麗深那邊卻沒回。陳依看著螢幕一會兒,不知為何有點兒預感,只能怪她對聞澤辛慣來的強勢深有體會吧。
她沒再糾結,起身,放好書本,便去睡。
深夜。
陳依睡得不是很安穩,在床上翻來覆去,她睜眼看著天花板,床頭櫃投了光在天花板上,她看著那橘色的影子。
腦海里閃過這一年來的畫面,如果可以,她真的寧願一開始真的做到了不管不顧的那個協議。
這樣就不會有後面那麼多事,沒有渴望就沒有失望。或許她跟聞澤辛現在的狀態會好一些,那天同學會也讓她明白,沒有好好愛自己,沒有自我,每天都過得不開心,折磨的也是自己。
迷迷糊糊中。
門外傳來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