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紙杯放在書桌上,就在陳依的身側,這麼多年過去了,以前畫龍畫虎的日系紙杯,現在全用了簡體中文,還繪畫了古風圖案,最下面還有鬱金香的校logo。他說罷,轉身,要去餐廳,拿那雪糕。
陳依喊住他:「我都不想吃。」
聞澤辛腳步停住,手插在口袋裡,背對著她,一聲不吭。
陳依端著粥站直身子,看著他寬厚的後背,說:「我今晚會來,主要是談離婚,如果你不想談或者沒那個意思,那麼我就先回去了。」
她這話出來許久。
前方的男人一動不動,陳依看著,放下碗,準備先走了,整個套房此時安靜得落地可聞針,陳依匆匆地從他身側而過,準備去拿小包。
「站住。」
陳依撈到小包了,聽見這話,抬起頭。
男人面無表情,只有那雙眼眸,沉沉冷冷,藏著一絲隱晦的情緒,他指尖撓下眉峰,點點她,「來,談談。」
隨後,他插著口袋轉過身,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取下掛著的針頭,他是打算自己下針?
陳依遲疑幾秒,走過去,順手把包放下,來到床邊,盯著他看,「要不要幫忙?」
她看著他開始拍打手背的血管。
「不用。」他說。
陳依沉默著看著,接著就看到針頭入了,他撕下床頭櫃上的透明醫用膠,貼穩針頭,陳依下意識地跟著鬆一口氣。
「坐。」他又道,他往後靠去,靠在床頭,點著床邊。陳依看了下,四周沒有椅子,這套房子除了書桌後的厚重椅子外,其餘地方都沒有,她抿了下唇,撿了床尾坐下,聞澤辛挑眉,「你以為我現在有力氣對你做點什麼嗎?」
陳依沒回他的話,只道:「說吧,你想怎麼談。」
聞澤辛那隻打了吊瓶的手掌放在床頭櫃上,兩條長腿,一條放在地上,一條虛虛地搭在床邊,他聽見這話,也沒立即應。
陳依看著他的臉。
男人垂著眸,不知在想什麼,或許是在想怎麼開口?或者是還有什麼想說的?這時,她看到他手背上正在回血。
陳依驚了下,「回血了。」
聞澤辛偏頭看一眼,手背往下放了放,但是還是回血。陳依也沒法完全看不到,她起身走過去說:「你是不是插錯……」
她頭髮在這時突然披散下來,身後的橡皮筋掉在地上。那三千青絲宛如瀑布一般,聞澤辛眼皮撩起來,看到她髮絲,以及藏在髮絲裡的雪白脖頸。
她可真天真。
下一秒,他那隻空著的手按住陳依的後頸,往自己那裡按去,戴著婚戒的無名指恰好卡著陳依的脈搏。
他薄唇貼上去,吻住她的脖頸。
陳依身子一僵。
隨即她開始掙扎,聞澤辛順著往上,咬住她的耳垂,並且是狠狠咬住那種,帶出血絲。
陳依的手猛地撐在床頭櫃上,按在他針口處。聞澤辛在她耳邊低聲道:「只要還是夫妻的一天,你就該履行夫妻義務。」
陳依心口震了下,偏頭,近距離地去看他。聞澤辛從她髮絲跟脖頸離開,眼眸也看著她,他挑眉,「嗯?」
陳依揚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啪。
聞澤辛的臉偏了一點點,他舔了下唇角,接著手往下,按住她的腰,把人按在大腿上,陳依跌坐下去。
她聲音發顫,「你不能在外面找別人嗎。」
「不能。」他說,接著咬住她的領口,開始解釦子。
陳依又開始掙扎,可是她掙不過他。
聞澤辛冷冷地道:「你掙,越掙離婚之日越久。」
陳依肩膀一下子就洩氣了少許。他的吻遊離在她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