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對腳下的聯邦，即便是面對戰爭這種嚴肅、殘酷的事實。唐雲竟然會想到靠著導演烏圖爾們演出戲來“糊弄”聚谷星民眾的主意。這是不是太兒戲了？這足夠道義麼？
也許，從某個角度來看，這是合情合理的選擇。可從其他角度來看呢？這算不算已經喪失了道德底線？用拙劣的戲碼欺騙聚谷星人民的愛國熱情？是不是這世界最惡劣的，最政客方式的“詐#騙”？
唐雲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可以隨意欺騙聚谷星民眾，可以無所顧忌的罵髒話，可以毫無愧疚感的殺人，甚至把那升騰自自己心底的傳統封建道德觀給拋在腦後。
這個世界真的很亂，拜金女很噁心。可因為嫉妒，因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為了讓自己內心保持平衡。那些罵拜金女噁心的屌絲們也很噁心。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人嘴兩扇皮，真是怎麼說都可以。
那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想些什麼？到底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秦水雁、杜潤。自己兩個都喜歡，可......自己真的能以趨利避害的方式，透過利益的方式進行選擇麼？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那太可笑了。
既然如此，那......當得知拉爾夫代替自己去探望杜潤的時候，自己為什麼會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為什麼會對斯博產生隱隱約約的感激？徹徹底底，乾乾淨淨的拒絕杜潤不是最好的選擇麼？斯博這不就是給自己添亂麼？
那自己的內心深處，自己隱隱的，希望發生的到底是什麼？
真的是“臭不要臉”的，兩個都想要的“博愛”麼？那自己不就成了人家嘴裡的渣男了麼？
如此想著，唐雲下意識的叨咕著。
“真不知道是我自己變壞了，還是被你這個多重人格的神獸教壞了，還是被聯邦這一個個亂七八糟的星域給擠兌壞了......”
“很久了......”
“好些日子了，我竟然覺得自己是個壞人。”
“我做了許多事，可那些事情做的......踐踏著法律、道德和生命。雖然我殺了很多壞人，可一旦在某種程度上踐踏道德，甚至違背聯邦法律。這些事情做的就更像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的黑吃黑，沒有一丁點的......的......對，那個詞叫做‘人文關懷’。”
“斯博，我到底還算不算是個好人呢？”
......
唐雲沒有以任何一個面孔的身份來稱呼對方，而是叫出了斯博這個名子時，通常也就是他和斯博之間最正式的稱呼了。
沉吟了一會兒，斯博換上來的，是班尼迪克特的人格。
“我們有很多人格、記憶，也有很多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這都不假。但我們畢竟是寄生獸，在我們心中，只有生死，沒有是非。”
“不過，最重要的是。我們不會回答或者影響你所有的同世界觀相關聯的問題。因為這些事情直接關係到未來的那件大事，需要你自己面對。”
......
......
唐雲本來是要回柯米婭過安生日子的，但前有烏圖爾的英雄大戲，後有天啟、影魘、獨狼之類隱於暗流中的威脅。只能是事與願違。
一段時間的忙碌、調整後，唐雲收到了k279部隊的訊息。
kw13附近時常有百約戰鬥艦編隊遊蕩，其中有些軟柿子可捏。尤其是kw13的地利優勢，這顆衛星直徑很小，其上地貌複雜，適合機甲作戰。如果有機會讓百約星艦迫降，在kw13進行機甲作戰的話，效果......應該很符合唐雲的英雄“劇本”。
但同樣，雖然有軟柿子可捏，但這次行動並非沒有危險。d8星門現世，星門的一邊直